是为了别人。
他有意无意地挡在即将被攻击柳相闲面前。
其实也在担忧,直到看到黑雾的攻击真正停止才松了一口气。
()柳相闲一怔,想伸手把青年拉回来,但失败了。
纤细的外形和无害的气质都跟这片混乱的战场格格不入。
仿佛上好的瓷器暴殄天物地摆在战乱中心。
时瓷看着邪神难看的面色,下意识一颤。
那种若有若无的熟悉感又来了,但好像并不全部来自以前认识的嘉宾。
对方也在注视着他。
那种表情不像是单纯在看一个陌生人。
时瓷看着祂的眼神,甚至莫名有种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伤害了一个强大存在的错觉。
但他怎么可能伤害到一个来历不明的危险生物。
别说是祂了,就连旁边那些黑斗篷他都摸不到边。
青年温润无害的视线看过去,刚刚还冷眼旁观的黑斗篷却是一抖,慌忙地移动了下位置,坚决不让时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落到同伴身上也无所谓。
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
果然,下一刻,主人阴冷的视线睇过来,被注视的黑斗篷忽然消散,提前离开回了主世界。
邪神敌我不分攻击的行为,让其他人的表情更加凝重。
时瓷心底也倒吸一口凉气。
“要找的祭品……是我吗?我愿意主动跟你们离开。”
反正系统也会偷渡带他安全离开。
时瓷其实还想问问关于祭品的待遇问题,但现在这个场合好像不太合适。
邪神漆黑的眼睛定定看向他,过了会儿,移开。
眼底似乎浮动着其他情绪。
时瓷莫名又有些心虚,又分不清那些情感从何而来。
冷沉的声音,透着股血腥气:“直接把他们杀了,我也能带你离开。”
时瓷立刻道:“不行,你应该也不想带一个死去的祭品回去吧?”
话音落地,黑斗篷都是剧烈颤抖,仿佛脚下踩着的地面正经历剧烈的地震,都恨不得自己不在这里,猛然抬头看向主人。
那张俊美邪异的脸沉着,薄唇抿紧:“你在威胁我?”
祂竭力抑制住开始躁动的黑雾:“你不敢。”小信徒很珍惜自己。
时瓷:“你要试试吗?”
他猜测对方一直没有使用大范围的攻击,就是为了不误伤他这个一碰就去世的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