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她的房门被踹开了。
乌家主沉着脸,逆着光出现在门口:“给你三秒钟关掉连麦。”
乌遥遥吓得一抖,抖掉了手机。
乌家主隔着距离与时桑对望,幽深的眼眸闪着些亮光。
他没有中年人的大腹便便,依稀可见年轻时的帅气,浑身冒着不可侵犯的气势,只一眼便让乌遥遥跪地。
乌家主露出上位者的居高临下:“我道是谁在多管闲事,不好意思,我们家的事就不麻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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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上位者的鄙夷是发自肺腑、由内而外的瞧不起。
他们不会高谈阔论的与人争辩,只会用简单的语言把人的自尊碾成薄纸。
时桑逆骨痒了:“你要这样说话,那我真想管一管。”
乌家主无法当众撕破脸,抿嘴后道:“年轻人,好自为之。”
时桑翻白眼:“哦。”
【年轻人,耗子尾汁!】
【时·年轻人的代表·桑:你叭叭任你叭叭,我听一句算我输。】
【这帅大叔说话挺客气。】
有时桑和水友这么一打岔,乌遥遥承受的压力变小了,她甚至有些忍俊不禁,从未想过父亲会因为几句话眉头紧锁。
这一刻,乌遥遥认为父亲也没有可怕到不能直视。
乌遥遥咬牙坚持,她顶着父亲的死亡凝视从地上站起来。
她鼓起勇气劝说。
“妈妈的身体不宜再怀孕,如果父亲真的爱妈妈,就不该再PUA她。”
乌家主压下不耐烦:“你懂什么?”
乌家在天赋上落后容家和百里家,如果后继再无人,乌家将会走向灭亡。
女人的想法就是肤浅。
果然不能将乌家托付给乌遥遥。
乌家主不再废话,他弯腰去捡手机,却被乌遥遥一头撞退半步。
乌遥遥抓起手机往房外跑,她不知道为什么跑,只觉得血液上涌,奔跑的感觉能让她保持冲劲和理智。
她想改变。
她不要再被迂腐的思想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