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杀过吧!”
钟韵有些搞不清她娘想要表达什么。
“在乱世,杀人与被杀是很正常的。如果你不想被杀,那就要成为杀人者或依附于杀人者。”
“那我就不能成为杀人者吗?”钟韵倔犟的说。
“你觉得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
“你能用刀砍死一个活生生的人吗?你能控制那些凶残的士兵吗?你能压制住那些狡猾的文官吗?你能用兵如神吗?你能冷酷无情吗?你能保护自己吗?你能去奸淫他人而不是被他人奸淫吗?你能抵御住那些野心勃勃的武将吗?你能治理好自己的国家吗?你能坚持处理政务吗?”
钟韵被自己的母亲一连串的发问给镇住了,一时接不上话。
钟夫人用手抚摸自己女儿的脸说:“这世道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和安全。在这个世道,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啊!”
钟韵听了母亲的话,她沉默了。
钟夫人接着说:“在你的人生里,你前半生的富贵是靠你父亲的流血才得到的,而你后半生的富贵,就要靠你的丈夫。这两个男人,都在这乱世里搏杀。你父亲命好,失败了,不用付出性命的代价。他只付出了地位与自由为代价。”
钟韵抱住钟夫人说:“娘,我明白,人生就是不停的取舍。人这一世,又怎么可能十全十美。”
“人最幸运的,就是有付出有回报。但大部分都是有付出没回报。”钟夫人用手抚摸着女儿的头,继续说:“娘真怕你保不住这颗头啊!”
“娘,女儿懂!死一个人,真的很容易。”
“你明白就好。”
中午,李雍交待完公务,也就打道回府了。
毕竟他可是和糯糯说过中午回来,他可不能失信。
“你没去你阿娘那里看看吗?”
李雍望着正在逗猫的钟韵。
钟韵抬头看向李雍说:“我去了,不过想到你中午要回来,也就不留在阿娘那里用膳了。”
“中午你吩咐了什么好菜吗?”
“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保管让你吃的尽兴。”
“我也就胡乱一问。”
“那我可是认真准备了。”
李雍牵着钟韵的手,往屋子里走去。
“有你,我可真幸福。”
“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