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习惯了母亲这样,打完他之后,再哭着道歉。
一次两次他也不想计较什么。
可实在是太多次了,多到他已经麻木了。
上官淮扯起一侧嘴角。
“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吕家,为了自己的权力,母妃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是人,不是你们争权夺利的工具。”
说完,上官淮向后退了几步,远离面前的人。
紧接着转身直接离开。
在跨出殿门前的最后一瞬,上官淮脑中响起那道稚嫩的脆声。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殿中那个神情恍惚的女人。
“母妃,有些事情如果真的做了,就再也回不了头了,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上官淮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贤妃看着他的背影,瘫到地上,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回头?
她已经回不了头了,她也不想回头。
权力才是她真正想要的东西。
她要得到,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京城的大道上,一辆装饰精致的马车正平稳地行驶着。
“殿下,您快涂一下这个药膏吧。”
“贤妃娘娘也太心狠了,下手居然这么重。”
秦云有些心疼地把手中的小瓷瓶递给上官淮。
上官淮接过,他看着面前熟悉的瓶子,嘴角扯起。
母妃一生气就会打他,这样的膏药,已经数不清用过几瓶了。
他熟练地打开瓷瓶,把膏药抹在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