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遇袭,骆天大喊:“不要乱了阵脚!随我杀敌!”
没落马的护卫跳下马来,掣出铁剑,朝着杨玉真杀去!唯有两个戴斗笠的护卫,紧挨着骆天,护在他左右。
杨玉真身后,十几个弟子一涌而出,十几人对十几人,展开了一场恶战!
杨玉真武功高强,骆天的手下护卫根本奈何他不得,眼看他越杀越近,已经杀掉了三个护卫,骆天大怒,持剑就找上了杨玉真。
“当!”两人的剑交戈在一起,杨玉真喝道:“拿命来吧,骆天!”杨玉真剑出如流云,每一剑都往骆天的要害刺,剑影如梭,挡下一剑,另一剑又来,剑如行云流水,连绵不绝,骆天一交手,便知不可敌,这个人比周文山还厉害!
骆天挡了十来招,只见杨玉真剑法精湛,一来一往,毫无破绽,内力浑厚,他招架的双臂酸软,他见势不妙,大喊道:“二位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两个戴斗笠的护卫斗笠一扔,两柄细长的剑如毒蛇吐信一般朝杨玉真袭来,杨玉真见状,大喝一声,钟离剑架住两柄细剑,一拨,一绕,一划,荡开两柄剑,但那两把剑甫一荡开,又如藤蔓般缠了过来,一左一右,剑又细又长,如疾风密雨般袭来,他这才变了颜色。
“江南柳氏兄弟,是你们!我与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为何要助骆天?”
柳氏老大道:“对不住了,杨道长,骆少庄主说了,杀了你,《太乙经》就是我们的了。你们钟离观反正没了,都下了地狱,你何苦要在这人世间挣扎呢?去陪你的师傅师兄们吧!”
杨玉真道:“两个二流货色,也敢觊觎我钟离观的《太乙经》?经书就在我身上,有本事便来取!”
柳氏兄弟闻言,心中大震,施展出柳家的细柳剑法,左右齐攻,缠住了杨玉真,骆天则趁机抽出身来,杀向杨玉真的弟子!
杨玉真手下最厉害的是大弟子李瞳跟三弟子风遥,两人深知骆天武功不低,便朝骆天杀了过来!一时间,两个一对二,竟然打了个平分秋色。
杨玉真与柳氏兄弟缠斗上百招,竟然还占了上风,而李瞳跟风遥两人联手,竟然也把骆天打的节节后退,骆天眉头一皱,这钟离观余孽居然这么能打吗?他以为在江南成名已久的柳氏兄弟能拿捏杨玉真,但他明显低估了彭渐最得意的徒弟,杨玉真,太乙剑法已臻至化境!
杨玉真很快摸清楚了柳氏兄弟的剑法招式,步步反攻,太乙剑法如狂风暴雨,一时间,打的柳氏兄弟节节败退!骆天嘴角划过一抹浅弧,然后手一弹,一只鸣镝飞上天空,在空中炸出一声巨响!
杨玉真心惊,这时候放鸣镝绝不是求援,要求援开始遇袭的时候就放了,这是包围的信号!
杨玉真奋力杀向柳氏兄弟,柳氏兄弟居然咬牙硬挺,老二身上已有两道剑伤,老大也好不到哪去,骆天及其手下护卫也奋勇跟钟离观弟子厮杀着,地上已经倒了七八具尸体。
杨玉真大喝一声,荡开柳氏兄弟的细柳剑,转身直刺骆天,骆天一侧身,但那剑劲气不凡,居然在在骆天肋下刮出了一道口子,骆天吃痛后退,柳氏兄弟上来护在他身前。
杨玉真恨道:“骆天,你今天难逃一死!”
骆天笑道:“是吗?你且看看今日死的是谁!”
正当此时,大道前后,树林里,居然都有悬剑山庄的人杀过来,杨玉真跟手下弟子这才面露难色,三面被围,一面临水,这是绝路。是打?还是撤?撤,往哪撤?
现在的骆天,就像个挂在悬崖边的果子,但凡手再长一尺,就能摘下来,可是脚再往前半步,就会失足落崖,那么诱人,又吃不到,可恨呐,可恨!
人数密集的悬剑山庄镖师护卫皆手持长剑,呐喊着杀向了杨玉真等人,杨玉真虽然武功高强,但面对人数众多的敌人,他一时也难以施展,那明晃晃的长剑齐刷刷刺来,逼的他不断后退,他只是初入化境,哪里能以一敌百?敌几十个都很难了。
正当杨玉真等人陷入困境之时,忽然,又是“嗖嗖嗖”的声音传来,只见河对岸,一根大竹子飞来,砸到了河里,然后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都是碗口般大,四五来丈长的竹子,都砸到河里,排成了一排。然后一个背刀的麻衣斗笠人,在河对岸喊道:“杨道长,往这边撤!”
河并不宽,大概六丈,水速也不快,四根大竹子横在河里,并没有绳索绑住,完全只是一个踏脚板,但练过轻功,只需在竹子上点两脚,就能到对岸。
杨玉真当即喊道:“你们快往对岸撤!我来断后!”
李瞳,风遥喊道:“师傅,你先走,我们断后!”
柳氏兄弟见状,各自使了个眼神,就往河中间竹子上跃,只要占据了那里,就截断了杨玉真的退路,杨玉真又怎么会答应,当下就一跃而起,在岸边拦下两人,又恶斗了起来。
那个麻衣人一跃,稳稳落在河中竹子上,喊道:“钟离观的弟子们,先撤,我来帮你们师傅!”
“走!”杨玉真大喊一声,手中剑更发威,逼的柳氏兄弟步步后退,已经有钟离观的弟子朝着竹子上一跃,然后一点,跳到了对岸。
当然,也有悬剑山庄的人跳上竹子,被麻衣人抡一把环首刀一劈,溅起血花,哀嚎落水,那麻衣人接连劈死劈伤悬剑山庄七八个人,气的骆天也一跃而上,手中长剑一抖,就杀向这麻衣人,麻衣人丝毫不慌,骆天脚落下时,他脚一跺,竹子一抖,水花从两根竹子中间的缝里溅出来,骆天眼前一片模糊,然后一道如同白虹般的刀光就削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