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仁慈,自然不会坐视黎明受苦,只是……”许右卿不知道怎么说了。
“苏卿,可有法子?”
皇帝看向了苏博,苏博站出,开口道:“圣上,同样是雨,为何有的河决堤,有的河不决?像那新江,三年前才加固的河堤,为何今年又决口?莫不是那白花花的银两入了他人口袋?”
皇帝眉头一皱:“苏卿的意思是,有人贪墨河道修堤的银两,偷工减料,致使河堤防不住水?”
苏博道:“正是。”
皇帝眉头锁的更紧,这种事,当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毕竟贪污的官太常见了,想想年初修东台阁,就出过石料作假之事,这还是眼皮子底下,远离朝廷中枢,那就更不用说了。在这里的都是明白人,如何不知?
皇帝开口道:“都退下吧,苏卿留下。”
待其余官员走后,御书房内,皇帝居高端坐,直视下方苏博:“苏卿,朕知道,有些贪官污吏正在祸害朕的子民,国库没钱赈灾,多是他们造成的。”
“圣上明鉴。”
“故此,朕希望你去江南,将那些个贪赃枉法,中饱私囊的官,清查掉。”
苏博低头:“微臣遵旨。”
皇帝叹了口气,继续道:“朕何尝不知那些人中很多是朕钦点的进士,甚至还有状元榜眼,但是,朕不能看着江南被他们祸害啊,你此去,将那些人清查,所得赃款,就地赈灾吧,眼下,也只有这个法子了。江南那些大户,富商,你看看能不能让他们捐些银子,朕也是没办法……”
苏博眉头一拧,皇上这是一分钱不给就叫他办事啊……他抬头望着皇帝那不容置否的神态,只得喊道:“遵旨。”
“另外,”皇帝继续道:“朕听说江南这阵子有些乱,朕从内廷调几个护卫来,保护苏卿。”
苏博心中一沉,仍是果断道:“谢圣上隆恩!”
退朝后,皇帝看着案上那一堆枢机院密札定了定神,随手拿起一本,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打开来看,看完一本后随意往案上一丢,然后翻第二本,越看眉头越皱的紧,不待看完,直接一掷,喊道:“把齐宣给我叫来!”
内侍小太监立马应声出门,片刻,齐宣至,皇帝直接问道:“徐经干什么吃的?怎么跟伊宁起了冲突?”
齐宣一慌,脸上却不露丝毫,当即跪下道:“是因为董昭……”
“董昭?朕不是叫你们照顾下他吗?朕这阵子听说他回京城了,给他送的那个女子怎么不见了?”
齐宣大气不敢喘,答道:“圣上,徐经自作主张想把董昭拉入外庭,可能用了些许手段……”
“好吗!”皇帝嗤笑一声,“你说的手段朕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威胁,软禁之类的动作呢?”
齐宣道:“这……这就得问那徐经了。”
“总之就是徐经做了什么事引起了伊宁不满,然后就被伊宁打了个半死,是吗?”
齐宣道:“大抵如此……”
“自作主张的东西,以为自己多聪明呢,事情是一件没办好,扬州那帮杀知府的乱匪还没弄清楚主谋,抓个钟离观的丧家之犬也抓不住,朝廷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要他何用?”皇帝怒不可遏。
齐宣低头不敢作声。
皇帝怒气未消,继续道:“没事就不要去找伊宁董昭的麻烦,叫徐经给我回京,朕要亲自见他!”
“是。”齐宣松了口气。
“还有,那岛上的海匪怎么回事?东南水师没有奏报回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