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霁禾疑惑地照做,看着纪怀昨搬出颜料的时候,顿时明白她的用意。
“我……我喜欢白色的小裙子。”
纪怀昨笑眯眯看着她:“既然这件已经洗不干净了,那就证明它自己想换成另一个样子了,我们可以再买一条小裙子。但是这条小裙子,如果你舍不得丢掉,那我们就把不美好变成美好,才不会可惜。”
阮霁禾能听得进去纪怀昨的每一个道理,哪怕太复杂的她听不懂,但也会录下来慢慢琢磨。
她被调动了情绪,主动沾了黑色的颜料,在黑色墨点上画了一个黑色的小花。
纪怀昨看着她的小脑袋如此专注,半晌后阮霁禾抬起头:“小昨姐姐!好不好看?”
纪怀昨点点头:“为什么黑色要画小花呢?”
阮霁禾反问:“黑色就不可以做小花了吗?一定要红色吗?”
纪怀昨一愣,方觉自己差点就把固化思维植入到小脑袋里,赶紧摇摇头。
“不啊,你画得很好,花不一定是红色的,叶子也不单独是绿色的,继续吧。”
阮霁禾兴致勃勃,在所有被她弄脏的颜料点上都画了一个图案盖住。
本来就只有几个点点,很快就画完了。
阮霁禾没尽兴,又叫纪怀昨给她多点了几个,然后又趴下去画。
纪怀昨笑着看她,每当她画完了一个,都会问问她这个是什么。
直到她在浅蓝色的墨点上画了一个小女孩。
纪怀昨看得出她很认真,比小花小汽车更认真,阮霁禾画完,主动给她答案——
她忽然仰起头:“小昨姐姐,我有点想小梨。”
一小放寒假很早,要比兴趣班更早半个月。自从放了寒假,阮霁禾每天都去上绘画班,书法班,根本没时间去找商镜黎玩。
小小的脑袋哪能装得下那么多事,她只是在现在闲暇的时候,才猛然记起自己的小同桌。
纪怀昨也同样长的时间没见到那个小女孩了,想起最后一次听姜松河提起商镜黎的父亲,还有点不放心。
“那我们明天去找她,看看她在干嘛,好不好?”
阮霁禾用力点头,而后继续低下头专心画画。
纪怀昨则是在姜松河那要来了商镜黎老家的地址——放寒假了,她们祖孙大概会回老家,万一明天在小区里没找到,还可以尽快去老家,不会耽误时间。
十点半,阮霁禾洗干净手躺床上入睡。
一般这个时候,纪怀昨就自己睡客房。她才洗了澡,阮赴今就发来消息。
纪怀昨点开看,是一个很漂亮的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