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怀昨松了口气:“好好好,你把手表给阿姨,我这就来接你。”
阿姨也听到这个声音,接过手表告知了服务区名称。
纪怀昨几乎感恩地虔诚道谢,然后抱起商镜黎冲刺到电梯,让她拿着手机和阮霁禾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
另一边的阮家也乱了套,阮赴今半夜醒来就发现身边没人了,她以为是孩子去厕所了,结果过去找也没见着人。
阮赴今回屋开灯,一看小孩的书包都没了,还有一张歪歪扭扭的字条。
[妈妈,我ài你。]
泪痕模糊,晕开了笔迹,也晕开了阮赴今陡然出现的不安和惊慌。
她此刻确定阮霁禾一定听到了下午的争吵,所以很自责,独自跑出去了!
她二话不说,穿着拖鞋就冲出去找孩子。
冬夜的家属院格外清冷,阮赴今找遍了每一个角落,在零下二十几度的空气里冻得嘴唇乌青,但仍旧没看到小皮球。
她想起阮霁禾还有电话手表,又赶忙跑回去打电话。
但令她绝望的是,阮霁禾的电话手表关机了。
叮当的动静也吵醒了阮建平和钟荷,两人一听说是阮霁禾不知道去哪了也到处找。
一时间家属院到处都是一家三口的呼喊声。
小区门卫并未看到孩子出去,老旧的社区也没有监控,阮霁禾走不太远,这大晚上连交通工具都没有,孩子一定跑不出小区。
基于这个判断,三人又在家属院里找了两个小时,结果依旧一无所获。
阮赴今急的满脑子空白,她径直要开车出去找,阮建平赶忙把她拦下,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给她穿。
“今今!你现在盲目出去找也不是办法,咱们先报警!万一小禾没地方可去又回家了呢,我们先回去看看!”
阮赴今的空白脑子没有任何方向,她呆愣愣喘着粗气点头,然后又朝家门飞奔。
纪怀昨急吼吼开了四十几分钟总算到了服务区,她抱着小梨冲进去的时候,阮霁禾正坐在苞米大姐身边看剧烤火。
“这个白骨精最恨人!”大姐气愤道。
阮霁禾跟着点头:“唐僧也恨人!”
完整无缺的阮霁禾令纪怀昨松了口气,她靠在门边,冲着看过来的一大一小无奈一笑。
“你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