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赴今哑然,心虚地把枕头扯在一边。
钟荷见状更加数落没完,阮赴今堵住一边耳朵:“不是没人管我,纪怀昨在的,她出去接水一会儿就回来了。”
提到这个名字,还未消散的旖旎氛围再度聚拢,阮赴今唇边都是笑意。
“小纪?”阮建平凑近了些,“我就说你老得麻烦人家小纪,还使唤人家去打水。”
站在门口的纪怀昨不得不钻出来帮阮赴今解难。
“现在喝不喝?”她故作没听到,把水壶放在床头柜上。
阮赴今见到她的下一秒,声音都软下来:“回来啦?我先不喝。”
纪怀昨点点头,手机里传出阮建平的声音:“小纪啊,今今给你添麻烦了啊。”
纪怀昨示意她拍到自己,然后客气地笑笑:“不会,算不上麻烦。”
阮建平笑呵呵的,把茶具都放在一边:“小禾也放暑假了,得空和今今一起回来,上次咱们都没喝两杯。”
纪怀昨点点头,这种口头上的邀请,客套一下也无不可。
阮赴今知道她面对自己的父母会有些拘谨,适时收回手机面对自己,钟荷叹了口气。
“别太要强,自己身子最重要。”
阮赴今点点头:“知道了妈。”
“上次我让你把云南白药的人情给周刑,你还了没有?”
阮赴今一愣,她差点都忘了自己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周刑。
“还了。”阮赴今生硬地吐出两个字,余光瞥见纪怀昨走到窗边,大概是想留给她一个沟通的空间。
就这么大的屋子,她还能走到哪儿去,阮赴今心觉好笑,视线不由自主跟着那个人颀长的身形一起移动。
钟荷把她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你盯啥呢?医生来了啊?”
话音落地,纪怀昨回头,和没来得及收回视线的阮赴今撞个正着。
被妈妈抓包就算了,甚至被纪怀昨抓包,阮赴今苍白的脸色陡然升起一丝绯红,装出云淡风轻的表情冲纪怀昨笑了一下。
“哪有,发呆呢。”
纪怀昨捻动指腹——又是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