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听好半晌才回过神:“那要是不小心失手”
云京非得翻了天不可!
“切记,不论届时发生什么,都不可露出破绽。”魏华裳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郑重嘱咐道。
凤听收起复杂心绪,颔首道:“是,属下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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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韫用完早饭坐在窗边盯着外头树枝上的积雪发愣。
这是他这些日子唯一的消遣。
外伤未愈,内伤严重,他什么都做不了。
门被推开,侍从阿壬端着汤药进来。
这些日子,秦韫手腕上的筋脉受了重创,拿不起碗筷,都是阿壬照顾秦韫一应起居饮食。
刚开始秦韫很不适应。
毕竟那样骄傲,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到如今却连如厕都需要人帮助,难以接受实属正常。
阿壬话不多,但却极其细致体贴,从头到尾他对秦韫没有半分轻待,有时瞧着阿壬,秦韫便不由想到与他一同长大的话痨侍从。
若他在,这屋里必定很是热闹。
阿壬端起药默默地递给秦韫。
秦韫眼神蓦地一沉,抬眸看向那张脸:“你是谁?”
阿壬愣了愣后,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反手拉了个凳子过来坐下,平视着秦韫。
这样的目光让秦韫感到了熟悉,也并未从中察觉到杀气。
他按下唤人的念头,仔细回视着对方。
很快,秦韫眼神一紧:“文时钰。”
‘阿壬’终于挪开了目光,看向秦韫的双手:“手废了?”
从他进来到现在,他的手腕就没有动过。
以防被人发现,他连手都做了伪装,可就在他将药碗递给他的那一瞬,他就发现了他不是那个侍从。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他的手端不动药碗。
侍从对此是知道的。
听见熟悉的声音,秦韫整个人放松了下来:“怎么进来的?”
文时钰将勺子递到秦韫嘴边:“这个天气药凉得快,先喝药。”
秦韫看了他片刻后,喝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