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接受不了变故,如果地铁上一通家里的电话打过来,她的学习时间就没有了。
她可能会在工作的间隙抽空刷几道题,但工作也并不省心,不然的话,又怎么想着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去考公务员?
洛南有了一个疑惑,真有人单纯是为了图新鲜去考公务员吗?
他把这个问题抛给大冬,得到的回答是:“几乎没有,大多数人都是抱着改变命运的机会去考试的,一次不成就考第二次,一年又一年,不上岸不罢休。”
洛南又学到了不少,对社畜这个概念有了新的认知。
不是没有勤奋上进的社畜,但他们往往要抛掉很多东西,抛掉娱乐,抛掉休息,抛掉自己,赌上未来做一场豪赌。
一旦失败,是万丈深渊。
所谓社畜,就是拥有的很少,所以无论做出什么改变都只能选择梭哈。
所以更多的社畜,是害怕失去,是害怕犯错,才选择墨守陈规一成不变。
“你摸我干什么?!”
寂静的地铁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娇喝,引起所有人都侧目望去。
一名穿着稍显清凉的年轻女人,正指着一名穿着邋遢的男人破口大骂,指责的语言难听至极。
“我么有……哪个……我站到这里……”
男人面露慌张,连连摆手,嘴里却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他干瘦发黄的皮肤,脸上坑坑洼洼,下巴还挂着凌乱的胡子碴,俨然一副刚进城的农民工模样。
“你刚刚是不是趁着人多,偷偷摸我屁股!别以为我会忍气吞声,大家伙都看着呢!”
女人愈加激进,她的嗓门高调,引来前后两节车厢的乘客关注。
男人更加慌了,他张皇不已,越说越着急,越着急越说不出口。
“妹子,你别乱讲……我那是……我在这里,你站那里……”
众人投来的冰冷目光令他无比慌张,仿佛自己突然成了受审的罪人。
某个眼尖的大哥看了,说道:“摸了你就认吧,这么大人了怂什么?”
农民工也急了:“你怎么这么……说?我……”
大冬见情势不太对,挪了挪脚步,跟闹事的两人保持距离。
洛南发现大部分人都默默选择了拉开距离,以免影响自己的出行计划。
“洛老师,过来这边,别和他们挨得太近!”大冬小声提醒道。
洛南没有听从大冬的建议,反而默默地向争吵中的人靠近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