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永山也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说:“你说得对,不过我只是跟你讲一下现在的情况,仅代表我一个人的立场。”
“说说吧,什么情况?”
左永山坐正了身子,双手放在膝盖上:“姓汪的可以说是被你和黄世柏联手送进去了,可惜的是,这条大鱼又沉又重,暗中也有人惦记着剪渔网。”
“易医生没给你们指明方向吗?”
左永山摇了摇头:“大火是先从太平间和姓汪的办公室烧起来的,除了一些研究记录,最重要的资料已经烧没了。”
“姓汪的太狡猾,这事看起来就跟他毫无关系一样。”
洛南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他现在要被释放出来了?”
“只能说是凑巧吧,”左永山皱紧了眉头,“郝淼前不久醒了,供述了与之来往的灰色交易,并出示了部分证据。”
“这下姓汪的身上挂了利用职务之便谋取利益、收受贿赂、违规开发土地、违规干预市场经济活动等罪行,这才被送进看守所。”
洛南眉尖一蹙:“没有半点跟杀人、实验、器官交易有关?”
“没有,他很狡猾,尾巴后的土,扫得非常干净。”
洛南咬紧嘴唇,情况比他想的更加糟糕。
如果不是郝淼的证词,说不定汪海林已经取保候审了。
有这么多幕后势力支持,恐怕最终的结果也是轻轻扒一层皮,明判实缓。
没有决定性的重罪证据,轻易扳不倒他。
这便是左队刚才所说的,山贼猖獗,武士多有异心,村民恐怕自保的局面。
意欲彻底剿灭山贼,需要的是正直的武士,和勇敢的村民。
“我今天只是路过带几句话,说完了,我也该走了。”
左永山将茶水喝尽,起身离开了工作室。
黎雪送走客人,回头担忧地望向坐在沙发中神游物外的洛南。
“老板,你又准备做些危险的事了吗?”
黎雪惴惴不安,心情难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