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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一瞥,那什目光一定。
林金潼放下丝帘:“漠国人说汉话吗?还是漠国话?”
“漠国五十诸国,光是语言就是五六种。”李煦热得满头是汗,急需冰块降温。
但林金潼倒好,他一点不怕热,反而喜欢热气吹拂的感觉。
李煦甚至有些羡慕他的寒疾了。
暗自发誓,夏天过去之前,都不要和林金潼坐一辆马车了,他车上竟然不放冰块!
还是四哥吩咐的!
难为四哥,这么热的天,林金潼房中不放冰块,他居然能忍受,每天晚上都过来。
使团只有一百余入京,队伍不长。
李妙桐跟随使团,落在尾段,融入人群。她戴着面纱,仿徨地四处张望。
燕京城似乎没怎么变,主街依旧是这么热闹,忽然,目光触到一辆带着瑞王府旗帜的马车。
“爷爷、爹,娘……”她不由自主停住脚步,眼中蕴满泪水。直到身后有人推搡,才被迫前行,出于心中顾忌,她不敢直接上前,不得不继续跟随使团入宫。
瑞王府的马车也转了个弯,到了黄府。
“元昭哥哥?你今日来上课了?元琅呢?”林金潼有许多日没见过他了,只见元昭形容憔悴,身材单薄瘦削:“林公子,我兄长……”
“你兄长怎么了?”林金潼还不知道消息。
“他身受重伤,已昏迷十日未醒了。”元昭脸上一抹苦笑。父亲下令封锁消息,正在严查幕后黑手。
连皇上都惊动了,派遣锦衣卫去搜查。
“什么?!”林金潼愕然,下一刻反应过来,抛下李煦,抓住元昭的手,“元昭,我能和你回去吗,我去看看元琅,他怎么样了?他怎么会受重伤的?”
父亲同时下令禁止让外人探望。
因为胆敢在燕京对兄长下如此黑手之人,定然非富即贵。怕对方再次下手,所以府中三千府兵,重重把守,日以继夜,连只鸟都不放过。
元昭想起兄长对他的特别和照顾,沉吟片刻:“那委屈林公子,你扮作我的小厮,同我回府吧。”
镇北侯府,巳时三刻,元昭带着金潼回来了。
父亲还需上朝,母亲彻夜不眠,已然病倒,大夫让她不要总在兄长病床前哭,她控制不住,就跑到外面去哭。
元昭遣退下人,林金潼闻到房间浓烈的药味,而元琅正躺在病榻上,面无血色,嘴唇发白,身上几乎没穿衣服,鼓囊囊的肌肉从包扎的白布底下透出。
“元琅!”林金潼跪在病榻前的脚踏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的……是
()谁做的?!元昭,凶手是谁?我要杀了那人!”
林金潼抬头去望元昭,元昭低声解释:“父亲还在查,兄长中的全是刀伤,这些刀是特制的,刀锋锐利,且带倒刺,每次刺中拉出,将兄长的内脏都活生生搅碎了。若非长陵王请来的那位黄道长妙手回春,兄长……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