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麻烦您了给瞧瞧。”
太子这才反应过来,竟然是给自己瞧病,不由自主握紧拳头。
其实真不怪凌景德不懂人情世故,而是太子的病情实在太尴尬了,他与他完全不熟,要怎么开口?
他总不能直接说,听闻你生育不行我带你去瞧病,太子不打死他才怪,他主打一个攻其不备。
“公子要放轻松些,你这样紧张,老夫不方便诊断啊。”
张大夫不知眼前公子是是谁,更不知他是被蒙在鼓里,完全不知情的。
一刻钟后。
萧怀仁的两只手,都被很仔细的把了脉,张大夫一脸愁容。
“如何?”凌景德很是紧张焦急。
“还需脱衣仔细检查。”
脱衣,要脱谁的衣?
仔细检查,又要检查哪里?
此话一出,凌景德也意识到问题的严峻性,他有些蚌埠住。
『咳!』
“那个,那个你们都先出去,我与公子单独说两句。”
门一关,充满威严冰冷又愤怒隐忍的声音传来。
“说吧,怎么回事?”
凌景德狗腿得不得了,立马就直直的跪下了。“太子殿下您恕罪,臣子听到小道消息说您难以生育,便自作主张将您请了过来。”
他说得委婉诚恳,看起来卑微又谦恭,却不料话风一转,“张大夫医术超然,绝非等闲医者,他不知道您的身份,还请殿下悠着点,千万不要露馅了。”
一阵寂静,杀气弥漫在整个房里…
凌景德厚着脸皮,又开口道:“殿下,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您的背后有数万人的身家性命,讳疾忌医非君子所为。”
“你们兄妹都相信那朱公子?”太子避重就轻问道。
他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倘若当真只是看医,没必要将朱逸之也带过来。
“臣子与妹妹愿意将自己及家人的性命,交付于太子手里,朱公子是家人之一。”
萧怀仁瞧了他许久,他识人无数,这兄妹俩的行为却始终看不懂。
他的身子他比谁都清楚,哪怕东宫私藏了天下能人异士,也半点没法子。
想到他确诊疑似不育的那天,刚好也是母妃自缢那一日,他无意中撞见了父亲与那女人之间违背人伦之事,震惊得他得知母妃薨逝都忘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