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唐静给舒悦打来过一次电话。
电话那头情绪并不高,甚至有些忧心忡忡。
“悦悦,我的目的并不是要你们分手,如果你不想他去法国那边读研,我们都是可以商量的,我和他爸爸当然知道你们的感情,不然我也不会想着叫你出来试着劝劝他,你有什么介意的地方我们大家可以好好坐在一起聊一下。”
手机的电流自顾自响了很久,舒悦才压下了诸多的情绪,尽量把话说得明白。
“伯母,我选择和他分开并不只是就这一个原因,我想我们都想让他更好,我不想用感情束缚祝他,”她又顿了很久,才继续,“同样,我也不想用感情束缚住我自己,天高海阔,鸿鹄本就该飞于碧空。”
她与他都是。
四周都起了火光,但导火索并不是火源。
但舒悦怎么可能好呢?
只有在片场的时候才能转移注意力,其余的时刻,几乎每分每秒脑子都是他。
白天要和演员以及工作人员交涉,到了晚上好不容易能休息的时候思念却深入骨髓,梦魇不断,让她无法安睡。
时间会带走这些痛苦的,舒悦坚信。
她得往前走,她想要实现的东西有很多,她要全身心投入,既然有些东西留不住,那留下的就必须全力以赴。
颜易文的生活也像突然静止了一般,他一时没有想好如何停留又如何往前走。
他没有阻止唐静为他办理国去外读研的资料。
只是麻木的接受,没有力气再去多想。
突然之间好像怎么做都没有理由了。
他回了一趟学校,把寝室里剩下的书寄到了家里。
刚出寝室大门,就有人风尘仆仆的追过来。
“你和她分手了?”陈静的声音贸然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