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客气了。”
“还要感谢颜易文,我一开始很怕他不同意来着。”
“为什么?”
“因为自古以来,画家对自己主动想要描摹的对象,总是纠缠不清。”
“是吗?”舒悦有些不适应的避开他赤忱的眼神。
“所以,”刘鑫开始收拾地上的画笔,“出于感谢,我该至少请你俩吃个饭的,但我还是少和你接触为妙。”
“你身上的感觉很吸引我。”刘鑫低着头把画作放到画板里。
舒悦听着这些话,没有吭声。
刘鑫又走到白色幕布上,在上面散着的五颜六色的花中拿起一朵白色的花。
他把花递给舒悦,“出去丢了也没关系,只是我想送给你。”
外围纤细的花瓣包裹着里层纯白色的核桃型花瓣。
昙花一现。
刹那间的美丽,一瞬间的永恒。
舒悦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笑着说,“他会同意我来这里,但可能不会同意我收别人送的花。”
刘鑫遗憾的笑了笑,把那话插在旁边装着水的塑料瓶里,“那很可惜。”
舒悦出了画室之后,一直等在外面的颜易文起身走过去,注意到她手中的画,拿起来看了看,“他送你的?”
“嗯哼。”
“真还挺会画的,”颜易文把画还给她,“留着吧,说不定以后可值钱。”
这话的语气酸味很重。
他走着走着又停下,“他为什么不也送我一张?这还是我搭的桥。”
舒悦看他就是因为心里还是不大舒服,就在这儿挑刺。
“那你去找他要。”舒悦说。
“算了,”颜易文加快了脚步,“我天天看你,我眼睛就是笔。”
“比他画的好。”他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