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老奴冤枉,是各地官吏监生自作聪明,不然老奴吃了熊心豹胆都不敢建生祠。”
“是吗?”
朱由校冷声怒斥,挥舞龙袍衣袖质问:“没你这老狗授意,百官监生谁敢提建生祠?”
魏忠贤捣蒜似的磕头,地面咚咚作响。
“老奴该死!”
“老奴该死。”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他知道不给皇爷合理的解释,自己将走向穷途末路。
朱由校抓起旁边的砚台,狠狠砸在魏忠贤肩膀,疼的魏忠贤发出闷声。
朝堂上为保下这老狗,差点同陈廷谟,张三谟直接对喷。
你特么这么报答我。
朱由校拍案而起,语气犀利喝斥:“平常纵容你,是因你能办事,不承想,你事事无能,还想翻身奴隶把歌唱?”
魏忠贤痛的汗流浃背,吓的瑟瑟发抖说不出话,好像条被人抛弃的老狗。
明面上,他独断朝纲,是大明九千岁。
实际上,他的权力,地位,全是皇爷给的。
似皇爷昨日所言,朕给你的,才是你的,朕不给你,你不能抢。
皇爷刻意扶持锦衣卫,等锦衣卫成了气候,自己真的成为没有任何用处的老狗。
魏忠贤重新爬起身子,恭敬跪在朱由校身前。
“皇爷,老奴万死,老奴万死,望皇爷看在老奴侍奉您多年的份儿上,饶老奴一命!”
“哼。”
朱由校走到玉阶前,他还没忘敲打魏忠贤的缘由。
“有钱建生祠,没钱给朝廷纳税,你也听到了,修完三大殿,户部欠人家上百万,欠辽东上百军饷,欠九边军镇七百八十万军饷。”
“锦衣卫能替朕解决部分钱财,东厂能做什么?”
魏忠贤垂首揣摩着朱由校的言外之意,莫非陛下计划让东厂番子去抄家。
不不不。
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