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欲看着站在花瓣中美的不似真人的少年倒映着星辰的眸子只有新奇时,终于收敛起了脸上所剩无几的情绪。
等所有花瓣落下,他语气平淡地陈述在档案室里面看到的资料:“阿禾,15岁,三年前死在大火中的孩子,你曾经的朋友。”
他没有顾及少年会不会被这些话刺激到,又或许笃定对方不会。
沈柯暂且压下心中的疑问,反正也得不到答案。他感叹,昨晚上才告诉的玩家线索,今天一早就有人查出来了,看来这批玩家能力还是可以的。
他歪了歪头,在听到阿禾的名字时脸上流露出悲伤和惊恐表情,两行晶莹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后退了一步。
≈抱着他的手,见他状态不对,语气不善地质问谢欲:“你对哥哥做了什么?!”
谢欲没有回答。
≈表情已经阴沉了下来,隐隐约约有黑色的雾气从他身边散发出来。
沈柯可不想他们真的打起来,觉得装的差不多了,无声地边流泪吐边张嘴出几个意义不明的字:“阿禾、禾,死,我、日记本。”
谢欲不甚在意地嗯道,他皱着眉,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沈柯要流泪,抬手递给他一张干净的纸巾。
沈柯没有动,作为一个反应慢的智障,cpu需要一定时间来运转。
≈倒是想接,被谢欲躲开了。
他就这样伸着手,也没有不耐烦,就等着沈柯去接。
沈柯不想为难他,过了一会儿便接过来,纸攥在手中也没有用,就想这样等着脸上的泪水被风干,最后还是被721用他自己的袖子擦干了。
“哥哥不哭。”他说。
沈柯收了眼泪,被一个小萝卜头说不哭,这感觉真很微妙。
他又笑了起来,对于大脑发育不正常的人来说,记不住太多的事物,过几分钟后又开开心心的去用餐很合理吧?
这所康复中心除了病房死气沉沉之外,教室之类的地方都有窗户,一转头就可以看见蓝天白云和青草树木,这点还是挺好的。
早餐吃药过后包括沈柯在内的两组孩子上的是美术课,教导他们的老师正是护士长07,她真的很专业,一幅示范画水平不亚于美术学院的老师。
不过在这里的孩子注定是理解不了这种高深的东西,他们只会根据自己的兴趣随意的在画板上涂抹一下很抽象的东西。
≈没有说什么太高深的知识,她只是让孩子们去自由发挥,偶尔会去帮助一些遇到困难的孩子。
玩家七人第二天被分散的很彻底,孩子有差不多一百左右,无论是哪边都需要有人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