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的手指内扣,半握成爪,直接徒手掰开了头颅,从里面取出了一颗带着血的种子。
“你想要吗?”青年将手中稀巴烂的头颅随手丢掉,转头问沈柯。
沈柯:“……”
他退到星月身旁,“不想。”
随后又看向星月:“考试应该快结束了,我们走吧。”
“别急,看完再走。”青年慢条斯理的甩了甩手上的血液,将种子丢花坛中,种子沾染上泥土,不出一秒,便开始生根发芽。
短短一分钟,种子从嫩芽开始抽条,然后开花,结果,实现了一棵树木几年的变化。
“快看,是桃树!”张悦儿想到考试题目中提到的桃树,想必就是这颗,差点喜极而泣。
这一场一波三折的考试,终于要结束了。
“考试题目说爸爸把‘我’埋在了树下,现在挖开这棵树,就能找到苏晚霞。”她很想捡根树枝上去挖,但是又不敢,毕竟那个有些诡异的校服青年还站在那里,谁都不知道这人到底是玩家还是鬼。
青年捡起了的电锯人下半截躯体旁的电锯,走到树下。
他看了两眼,直接给树锯了,用锯子将整个树根刨了出来。
一具并不完整的小女孩尸体浮现而出,她严重的腐烂,只有绞成一团的长发和一条破旧不堪的裙子能够分辨出她的性别。
和她这破败的躯体不同的是,一块染血的布挂在她的脖子上,没有碎裂褪色,非常完好,里面鼓鼓的,好似包裹住了什么东西。
青年抬手就要将这布扯下来,沈柯上前阻止了他,“等等。”
如果对方这么干,尸体的脖子会被直接扯下来,那可真就直接四分五裂了。
青年停住了动作,然后有兴致的看着沈柯。
沈柯小心翼翼地将布解开,没有继续损坏尸体,他取下来后,将东西递给青年。
“你不要吗?”青年问。
“不用了,我不喜欢、也不想欠人情。”
青年点点头,他接过布条时,有一瞬间,俩人的指尖触碰在一起,沈柯明显察觉到对方的体温像是死人。
青年面色没有什么变化,他打开了包裹住的布,里面是一对眼睛和一张被割下来被缝上的嘴巴,血淋淋的东西很是吓人。
这两样东西和考试给予的两种身份牌上画的完全一致。按照道理来说,只要有玩家能解开谜题,考试应当结束,但目前并没有什么考试结束的播报传来。
沈柯猜疑着,他认为□□就是这眼睛和嘴巴,所以哪怕考试并不结束,也会有广播播报通关吧?
难不成真有鬼故事,这个□□是错误的。
沈柯心中还在思索,青年忽然直勾勾的盯着他们,伸出一根手指:“你们的身份牌,是眼睛。”
他没有语气词,这句话是陈述句。
沈柯心中警铃大作。
他又想到了一种可能,考试不结束,不一定是他们的答案错误,也许是,与他们身份来不同的人并没有死光,就比如……
他抬眸,只见青年不紧不慢地从校服口袋拿出了一张身份牌,上面赫然刻画着一张被缝起来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