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琳瞥了一眼马车上的响铃,嘴角微微含笑:“是,当然是!”
是金子就会发光。
他这颗金子,终于也到了发光的时刻。
“去,给我打两壶酒来吃。”
书童为难,挠头道:“先生,您忘了,咱们哪里还有钱买酒呀。”
家里的丁点儿积蓄,全送穷人去了。
薛琳一脸春风,将手里的一袋银钱丢给了书童。
“这里头可不只是买酒钱,搞几斤牛腱子肉,回来一起吃。”
抱着沉甸甸的袋子,书童愣神,然后伸手慢慢将灰色的袋子打开。
里面透出了金黄的光。
闪得书童眼睛都要瞎了。
竟是金子!
会发光的金子!
一夜宿醉。
二十多年来的头一回肆意潇洒。
书童从未见过自家先生这样,由衷跟着高兴,也小酌了两杯。
他看着薛琳对月饮诗。
他听着薛琳即将要展的宏图。
他也跟着幻想着未来鸡犬升天的日子。
说着、唱着、跳着……天色逐渐清明。
不知谁家院子里养的公鸡一声长唤,书童揉了揉惺忪的眼皮子,随即打了一个哈欠,睁开了眼睛。
一旁薛琳如烂泥一般,浑身酒气。
书童傻笑了下,起身就拿桶去外面装水。
等水打回来,就给他家先生好好洗漱一番。
只是门才打开,书童便看到了门外一身锦衣燕尾服饰的官裳。
书童再往上看,看到了此人手上拿着一封信……但具体看比平常的信件要显得大显得厚实,显得高贵庄重。
莫非是调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