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程昱正如牛饮水,湘竹泡好的那一壶龙井,在宋程昱强健有力的手腕下,咕噜咕噜就见底了。
喝完茶,他擦了擦嘴,丝毫没有去品御前龙井的滋味儿。
仿若茶和水无异。
她轻轻斜靠在门框上,手拿着那封信,问:“这个,你怎么看?”
宋程昱似是觉得没喝够,又去旁边拿了水壶,接连喝了两杯,才道:“什么我怎么看,这是人家给你的。”
“你没看?”
“这是信,又不是姑娘,有何好看的。”
“那你现在看看。”
“不想看。”
他不是不识字,但本能对文字有些许抗拒。
不如布防图好看。
文茵也不恼,简单交代道:“纳兰荣锦这封信,表面上是给我道歉,但言外之意是想让我大事化小,给他弟弟从牢狱里放出来。”
“那你想放?”
纳兰荣誉那个混球,文茵当然不想这么轻易饶过他。
但,这里面涉及的事,传出去总归不好听。
她拿不准,想听宋程昱的看法:“你说呢。”
他这才将头偏转到了文茵的身上,她慵懒的斜靠在门框上,一脚踩在鞋子里,另外一只脚微微踮着,露出了一大截来。
他轻哼着:“你过来。”
文茵有些不愿,但宋程昱这架势大概是她不过去肯定不会说了。
她趿拉着鞋子,慢慢过去。
宋程昱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椅子上,张开着怀抱,还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多少是带着“商量”的语气:
“坐着说。”
她面色拉了下来。
宋程昱补充道,一双眼有些期盼着:“你坐上来,我不动,我的手就放背后。”
文茵轻叹了一口气。
还是提起了裙边,往他身边去了。
她半蹲的姿势,轻靠在了他腿边上。
只是宋程昱腰间一股劲儿使出来,文茵身子跟着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