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独自被送离了酒楼。
文茵和父母分别的时候,特别嘱咐道:“宫内有一位医师会剖腹接生之法,若太医们束手无策时,母亲父亲可千万要提一下这个人。”
文诚明特别询问了这个名字。
文茵如实以告:“薛琳,字孔璋。”
贵妃这一胎至关重要,此乃是新帝继位之后的第一位皇子,也是长子。
未来极有可能会继承皇位。
文家是否能百年安康,恐怕就要看这一回了。
所以贵妃和皇子,一个都不能出事。
文茵坐在马车之中,回想起了前世贵妃因为肚大难产,而诞下了一死胎。
之后贵妃便没了生育能力,几次想方设法争宠,也逐渐让皇帝失去了耐心。
而文家没了贵妃在宫里做支援,也似失了左膀右臂一般,开始走下坡路……
可以说一切的开端都是来自这次难产事件。
只要贵妃能够平安顺利诞下皇嗣,未来文家在朝堂上说话多少能有些许的分量在,宋氏的惨案上,文家怎么也可以帮上忙。
提到宋家,文茵就不得不想起宋程昱了。
他已经两日不曾和她说话了。
她这个心,突突突的。
十分不舒爽。
白日宫廷桥上,他不理会她。
晚上安和酒楼,他也没理会她。
看着他与旁人把酒言欢,她却被冷落……心里相当不是滋味儿。
文茵捏着手绢,将手绢反复缠绕在指尖,竟是一脸的幽怨。
好一会儿,她注意到马车是朝着将军府的方向去的,于是叫停了马车。
让改道,去丞相府。
守在一旁的丫头眨巴了下眼睛,道:“小姐,不太好吧,夫人和老爷说让送将军府去的……”
一般女子出嫁了,节气过了的当天就该回夫家的。
但文茵不愿意。
她正在气头上。
那个不着眼的东西惹了她。
她若还恬不知耻的回将军府,今后岂不是要被他狠狠拿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