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员工在说待会儿找个地方,去喝一杯啤酒。围脖:lan
每个人都热热闹闹,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谁也没注意到走在最后的两个人,越走越慢,到最后脱离了队伍。
祈妄是走到一半注意到喻年的手腕处在流血的。
流得不多。
只是表皮被擦破了,巴掌大的一块地方,几乎已经要止血了。
但祈妄还是皱起了眉。
他站住脚,问喻年,“你的手怎么回事?”
喻年一直在闷头走路,被问得一愣,顺着祈妄的视线才看见了自己的手臂。
“啊……”他抬起了手腕,不可思议地看着上面的血迹,神色还有点迷迷糊糊,“可能是刚刚被扶手刮了一下,那个扶手好像损坏了。”
他说得平淡,一反往常的娇气,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还要照常走路。
祈妄却拽住了他完好的那只手臂,把他按在了路边的长椅上。
“你在这儿坐着,”祈妄往四周看,看见了一家药店,“我去帮你买碘伏。”
喻年想说算了,但是祈妄根本没听,已经跑开了。
他只能百无聊赖地坐在长椅上,抬头看着路灯,有一只飞蛾一直在撞着灯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已经快初冬了,这个城镇上居然还有飞蛾。
短短几分钟后,祈妄就拎着一个药店的纸袋子回来了。
他半蹲在喻年面前,从里面拿出镊子,夹着浸满碘伏的棉球,小心翼翼地擦拭在喻年破皮的地方。
路灯底下,他的神色认真又专注,好像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喻年不免有些想笑。
他想,这算什么。
你才刚刚拒绝了我,为什么又对我这样好。
你是什么天生的圣人,路边看见可怜的小动物,明明不算喜欢也会把他带回家?
哪怕他惹了你生气,咬坏你心爱的家具,你也能凭着责任心继续照顾下去吗?
他想着想着,眼泪就滚落了下来。
他的手臂上传来刺痛。
那块被擦破的皮肤,不大不小的伤口,明明已经要止血,现在被碘伏一刺激,痛感突然又席卷而来。
实在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