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一旁的巨石边,心肺好似被掏干,看着萧绰一步一步朝河边走了过去。
刚要去救她,但见一身白衣提起萧绰的胳膊,就将她背往大帐。
一匹骏马停在远处,韩德让跳上去,就朝草原身处驰去……
昏厥的萧绰黄昏时才醒来,捂着胀痛的脑袋,她就有气无力道:“吾个怎么了?头好痛啊……”
“主子,你醒啦?你怎么昏倒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快来喝点粥。”
一碗红枣莲子汤下了肚,捂着额头,她才想起白天模糊的经历。
撑着身体她就去找韩德让,刚近他帐外,就听里头道:“既然已经如此,那就拾掇好心情迎接明天吧,如果她还来找你,你打算如何面对她?”
话音未落,萧绰走了进来。
卓宗仁拱手就低头出了帐。
韩德让背对着她,一时无话可对,可她却笑道:“在你们男人心里,作为小女子,你们是不是觉得跟大事业想比,我们都是多余的?”
韩德让依旧不转身。
“就算她,就算我嫁给了皇帝,实现了你们男人心中的伟业,那你自己呢?难道人生漫漫,你就这么委身其间,自己的幸福全都不管不问了?如果这是大英雄天注定的历程,那你能不能相对柔和地面对自己的内心呢?”
“你怎么又来了?”
萧绰倚在门柱旁道:“既然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那么大家何必如此痛苦呢?你既然这么喜欢她……”
韩德让这才回过头来,“你说什么?”
想着她自开口到现在,语气根本不像平日里干脆爽朗的萧绰,可目前明明就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却清柔平和,心思也许她伤心过度,才变成这般神情的吧。
“萧绰!我始终还是对不起你,就当这一切都是大家年少无知吧。”
萧绰点了点头,眼神却无比空洞,“你心里分明那么痛苦,却这么坦然,你让她如何不再想你呢?既然大家相爱一场,都是出于真心,何必又因分手而闹得这么不欢而散呢?还是好朋友不是吗?”
韩德让偏着头,竟不自觉地笑了,“你能如此想,真是,我真是没想到……”
她又笑道:“大家都是聪明人,聪明人就不该这么折磨自己,明天不管如何,总该用心勇敢地去面对,我们还有父母,还有亲人,不该如此颓废不是吗?尤其是你,你还有你的大志向,你的天才路,始终如一,我也庆幸,遇到了你这么个天才,到了十字路口,大家就各走各的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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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话听得韩德让顿觉哪里不对,却又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你今天言语,为何如此无同寻常?”
回神一笑,“呵呵,我曾经无数遍地这么演练,如今却说给了你听,再见吧。”
转身她就离开帐子,可没走几步,她忽然停住了,“韩德让!你难道连让我进帐子都不让吗?德让德让?你枉为大好男儿,什么国士无双!呸!从今往后,你我一刀两断!”
她这才大步朝回赶去。
此刻,皇宫内外,群臣飨宴,歌舞之盛,直到夜间子时才停歇,然而当醉酒的皇帝即将入寝时,却突然脑袋胀痛,看着滚在地板上的皇帝,十数内侍没有一个赶上前,大家都怕醉酒的皇帝拔出腰间匕首,自己就去见祖宗了。
头痛如绞,皇帝拔出匕首就四处乱砍,混乱之中,大家才想着赶快去找耶律屋至,却被殿外的宫分军全部拦住,“陛下令,任何人都不得离开,违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