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凤卿笑道:“搬完这趟差事,属下陪公子去趟北海。”
“好嘞,那咱们先到姑苏逛一圈,看看百姓眼中这块繁华地究竟如何议论他们的父母官。”
一行七八个人下了大船从小路前往姑苏阊门外,其他人继续水路进入苏州驻地。这姑苏城自从春秋时代吴王阖闾建城至今,依然还是当初的城市构造,运河直通城内,这座城区二十多万的江南经济重镇,虽说人口不能和京城比,然而来往南北商客,摩肩接踵,车水马龙的场景看得众人仿佛来到东京大相国寺主街,热闹非凡,众人假扮商客,在一家酒楼坐下了。
自大唐白居易在苏州整治过城市水路和城市建设,经宋初四十多年的恢复发展,尤其是吴越国经营保持顺利繁荣的南北运河交通线,如今的阊门外主街,参差三万人家,烟柳画桥,风帘翠幕,酒楼对面是个歌姬馆,八音绕梁,客流如潮,楼上的姑娘还朝这边唤人,看得卓相如笑道:“哎贺大帮主,您有没有去过那种地方?看看人家蔺彦,风流潇洒,呵呵,咋样,有空去瞅瞅。”
贺凤卿抱拳笑道:“哦公子,属下已有妻室之人,从来不喜欢那种地方,呵呵,公子有意,我可以请您看看。”
卓相如噗嗤一笑,“哈哈,逗你玩呢,您觉摸着我敢嘛?天子赐婚,往后啊,呵呵,你又不是没见过赵……那位公主,脾气大的,嗨,老天爷的安排,让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正说着,两人瞠目结舌,两个和尚笑嘻嘻地上了对面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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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假和尚,我!”卓相如刚要起身,贺凤卿已经安排人过去了。
一顿收拾,听得他俩哈哈大笑。
吃完饭,这就去平江路转悠,卓相如在撑船师傅休息处停下了,“哎老先生,你们这一趟撑多久啊?”
“一个时辰够看了,坐不坐船?”看头黑黝的脸蛋,在秋季里依然光着膀子。
船上,卓相如问道:“你们这苏州知府对你们怎么样啊?”
看头笑道:“这您一问就是外地人,我们这些做苦力的哪有接触知府大人的,巡河衙吏能容许我等在这干点营生,就算烧高香咯!知府大人忙得很呐!”
卓相如笑道:“那巡河衙吏都是怎么选举出来的?您可知道其中的门道。”
“那肯定都是关系户吧,不然满城运河巡防,看哪个不顺眼的就说说管管,罚罚银子,多舒服,不说这事,几位,我还是给你们介绍介绍苏州城的故事吧。”
“那就讲讲这十年的吧。”
“好嘞!”老头边划船边把听来看的浑沦吞枣说将起来。上了岸,卓相如道:“三年了,杨为源突然不见客了,只收礼,不外出,那如何办差?这个人挺有意思。”
晚上来到约定的酒楼,八个人,分成两房间,卓相如,贺凤卿两人一桌,下酒菜已上桌,可众人迟迟不下筷子。
“也该到了。”云海郎君刚说完,门口小二招呼进来,张苍露道长带了五个人前来。
“道长,一路辛苦。”卓相如起身,张道长笑道:“介绍一下,这位是寇大人点名协助公子的户部度知郎中李可育大人,这位是京城四海楼账房先生刘承继先生,这位是刚从杭州赶来的知府王济大人,这位是常州府通判张咏双大人,也是寇大人引荐的,哦,他们的属下都安排好了,只能公子调遣。”
“驸马爷随时吩咐。”众人拜道。
“哎!还没成婚呢。”卓相如摆手,看看几位官员相貌还算正派,瞅一眼度知郎中,“李大人我听过,义父说这大宋最会算账的就数你了。”说罢刘承继直咳嗽,卓相如笑道:“对了,欧阳先生跟我说,说如果谁能把大宋任何一家店铺的账本看一眼,那前后五年经营状况,几乎都在他肚子里,这人莫非就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