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妇人抹了抹眼泪,有些心疼的看着女子,她也没想到,她如珠似宝般养大的女儿,最后会被自己的丈夫许给一个混混,那刘季她找人打听过了,平日里就专做有些偷鸡摸狗的行径,哪里会是一个好归属。
也不知道自家老爷是怎么了,怎么铁了心的让自家女儿嫁给刘季那混混。
女子看到妇人伤心掉泪,张了张嘴想要安慰,但话到嘴边却突然怎么都张不开口,像是突然不会说话了般。
要说心中没有怨是假的,她自小被父亲亲自带在膝下,与两个哥哥一同接受父亲的教导,她的学识见解都不比一般人差,心中也自有一番想法,可如今家中刚刚搬到沛地不久,父亲就要把她嫁给一个比她大十多岁的地痞流氓,这让她如何不怨。
“那刘季可不是池中之物,夫人你有何不满意的。”
就在母女俩伤心之际,一个长相睿智的中年男子大步跨入了院中,看着表情难看的母女两道。
看到来人,女子脸上收起了脸上的酸涩,起身对来人行了个礼,“见过阿父。”
见女子没有因为心中怨自己做主给她定亲而忘了规矩,男子心中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也不自觉的软了几分,挥手让丫鬟退下后,男子这才轻声道:“雉儿,为父看人向来不会出错,那刘季并非池中之物,将来总有一飞冲天的一天,你嫁给他,往后的日子自然不会差。”
女子苦涩的看向自己的父亲,有些酸涩的开口道:“阿父,你不是教导我和兄长们人要自食其力吗?”
“你这些年教女儿学识,带女儿开阔眼界,难道就是想让女儿嫁给一个看起来非池中之物的人,一辈子依附于人吗?”
闻言男子摇了摇头,“雉儿,身为女子,嫁人是最终的归属,为父带你开阔眼界,教你学识,是希望你能能辨是非。”
“而且,如今我们举家搬入沛地,若不能与当地之人结交,将来我们吕家在这里,怕是少不了要被人欺负。强龙压不了地头蛇的道理想来我儿也懂。”
“那刘季如今虽然混了一些,但他在这一带的威望却是不小,与他结亲,于我们吕家来说并没有坏处。”
“在如今这个乱世之中,跟着他种痞子,何尝又不是一条好出路呢?”
闻言女子微微蹙眉,陷入了沉思之中,而妇人则在旁边抹眼泪,“老爷,我差人去打听过了,那刘季实在不是个好东西,如今还没成亲,就和村里的寡妇生了一个儿子了。”
“我儿若是嫁过去,岂不是就要给人当后娘。”
闻言男子没好气的看了妇人一眼,淡淡道:“什么后娘?那寡妇刘季是娶了还是纳了?左右不过一个外室之子罢了,上不得台面,我儿嫁去那是正妻,是那孩子名义上的母亲,可不是什么后娘。”
女子看着眼前为了她哭泣的阿母,再看看一脸沉重阿父,她心中知晓,阿父说的不无道理,如今吕家刚刚搬到沛地,若是父亲允婚后又悔婚,吕家怕是要得罪这沛地的地头蛇,那将来吕家怕是要惹上不少麻烦。
左右她总要是嫁人的,既然父亲让她嫁给那刘季,那她便嫁吧,女子任命般了闭了闭眼,任由不甘的泪水流出眼角,这才张口道:“阿父,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