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渊觉得好笑。
说什么呢?
时玖凛是他自己一步步拔掉犬齿用鞭子驯服的狗,他又怎么可能说抛弃就抛弃。
哪能那么便宜了他?
“我下午还要开场会,你在外面等我。”他轻轻抚摸时玖凛肿胀的嘴唇,温声道:“这次就放过你一回。”
原来挨了二十多巴掌在他眼里叫放过呀。
时玖凛垂眸,低声道:“我懂了,不会有下次了,谢谢您。”
直到江池渊的背影彻底在视野中消失,时玖凛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了些。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着他为数不多的自尊。
真难堪啊。
哪怕知道没人看到,他也还是忍着痛扯出一个笑容,抬头仰望地下车库的水泥墙面,仿佛视线能穿透它看到外面的天空一样。
——
姜齐冉刚走出公司大门便碰到了那个蹲在路边的人。
他仰头,望着远处被落日余晖染红的云层,暖光恰好洒在他的身上,脸上的伤痕清晰可见。
很明显,时玖凛也看到他了。
他歪头看向姜齐冉,眼眸在夕阳照射下干净透亮。
“有烟吗?”
时玖凛率先打破这份诡异的寂静,朝他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
“……有。”姜齐冉压下心中疑虑,从烟盒中抽出一根递给他,这才小心翼翼询问:“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因为不听话被打咯。”时玖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深深吸了一口那支烟,却被呛得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