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墨皱眉说,“妃子,爷的太子令可还没见呢。不会是送给谁做定情信物了吧。”
邱梦心下一惊,捏紧手中帕子压在心口,“不能,那太子令事关社稷,如何轻易送人。谁有那么大能耐,叫太子连命根子也送出去了?”
待宋煜坐上马车,谢锦还在打哈欠,揉着眼睛拿鞭子抽了抽马臀,马车启动,缓缓出东宫,往皇宫方向金銮殿走去。
今上陪冯美人做小月子,太子监国。
太子勤政,素日事事做的完美,不给人抓小辫子的机会,这代理监国之事,也是去的比臣子都早呢。
但才四更天啊,谢锦心想,这是要卷死大臣吧。
谢锦突然心里一揪,就这个招惹臣妻之事,这事要是叫人知道了,一定累及名声,简直是有失人君身份,离经叛道,该说不说,不够洁身自好了。
今日里雪下的急。
宋煜将车窗打开,途径周府,他朝着西厢房那边去看,内里没有烛光,昨儿夜里她便在那个长抱枕后躲了一夜么,还是周大人后来取代了那抱枕,哄她两句,翌日一早又给周大人煮杂粮粥了。
他将手伸出窗外,让刺骨的冰雪落在他的手心上,寒风侵在他干净的手上,冻疮便是这样风雪侵的么。
马车碾雪行得片刻。
“谢锦,停车。”宋煜轻声吩咐。
谢锦拉缰绳,将马车停下,眼下在一处集市,除去几家早餐铺子刚开门,伙计正着手做早点,其余商贩都还未开门。
谢锦纵下马车,掀开车帘,宋煜自马车出来,步下木梯,踩着厚雪走到那康安堂前,抬手叩门。
叩,叩叩。
三声。
不几时。
大夫趿着鞋,从内舍走到前厅,想是来了急诊,开门见门外立着昨日那官爷。
昨儿在他这里买了最贵的冻疮膏、烫伤药,宫里都拿这种贵的药去使,富人都用好药。
他哪里知道这是储君,只道是哪家官家少爷。
“官爷,四更就来了,可是昨儿药不好用?”
宋煜进屋,又往药柜上去看药名,“药没问题,还可以。”
大夫被打门敲醒,还没睡醒呢,打个哈欠,“官爷今日来是需要什么药?”
宋煜看看内堂,见没其他人,伙计都没上工,他便俊脸颇有些尴尬,耳尖发红,与大夫问道:“有没有治痛经的药。”
大夫听后意会过来,“你媳妇痛经啊?”
宋煜过得片刻,没有过多解释沈江姩是他的谁,颔首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