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紧张道:“兄长,我已经将公孙彻臭骂了。方才得罪了!让兄长受委屈了。”
宋煜说,“受大委屈了。没以后了。”
燕青一头冷汗。
好不容易把人约出来,结果被堵门口了,委实过意不去。
众人把沈江姩认了出来。
“呀,那不是周夫人吗?原来猜出三个灯谜风靡画舫的美人儿,可以和首富共度良宵的,便是她呀?”
“怎么她有夫郎,还出来猜那灯谜和男人过夜找乐子呢?”
“你不知道吧,她的夫郎害了她娘家满门,她心里肯定苦啊,这心里苦自然要外面找个靠山,蓝颜知己什么的。”
“她生的好看,攀上个首富,不正好摆脱她那个清廉又大义灭亲的官丈夫?她那个丈夫看起来很宠她,谁知家里什么模样哦。”
“她怎么总喜欢朝三暮四呢?看着挺本分的人,这作风到底不好了。那我们和她玩吗?”
“我们看看太子侧妃和她玩不玩,若是太子侧妃和她玩,那我们便和她玩。不然,我们也不理她。不然累及我们的名声怎么办?”
女伴们窃窃私语,排挤孤立着沈江姩。
沈江姩想,骑虎难下,赏金到这份上也不能不要了吧。
邱梦待众人把见解输出完,善良道:“你们不要再说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排挤周夫人,大家都是圈子里的娘子,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大家要和睦呀。”
沈江姩面上血色渐渐流失,苦笑了一下,好多人看着她手心朝上伸在宋煜身前要钱。
视线各异,鄙夷,同情,落井下石,悲悯。
沈江姩偏生是固执的性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宋煜,给我银票可以吗?我今天特别需要拿到这一千两。我要开心一下。”
“你想怎么开心一下?”
宋煜视线落在沈江姩的面庞,始终没有把臭男人的银票给她,谁知那公孙彻摸银票前洗手没洗手,间接接触她,不行。
再有,她这个不知退却的性子,他实在要打磨一下。不让干什么,非要干什么,太犟了,这性子容易钻牛角尖,会吃大亏。
沈江姩缓缓地红了眼睛,不卑不亢道:“堂堂少主,怕不是要昧下小妇人的一千两银子吧?罢了,若是这样,那今天少主和燕将军画舫这顿酒,以及解酒的葡萄,小妇人请客了。”
她想,他今天会喝酒,葡萄可以解酒,字里行间夹带着私货,不让自己那卑微又没有立场的关心显得太滑稽了。想问问他吃镇痛药没有,喝酒前就别吃任何药物了,酒水和药物相冲。
但不敢问……他身边不缺太医,这点常识太医都有的了,她不需要显摆,邱梦应该比她想得更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