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一怔,他怎么看起来很想她无理取闹似的,但她并没有兴趣提及他的新妃,并因此事和他争执。没有必有,无解的事情,无需提及。
“我自小就是这样蛮不讲理的了,小时候还不是无事生非,追着你叫吹手。昨日,就是突然没有理由的就闹情绪了。你当我不想走去凉州,你又猜不到我心事,我就情绪化闹你了。你今日不是要补偿我一日,你补偿我,我就好了。”
“你今日想买鱼缸,你想养鱼啊?我的鹅头红可以连缸送你,我的鱼缸你买不到的。名匠定做。”
宋煜见她并不愿透露心事,便没有强求逼问,肃王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天长日久,他对她耐心很多。
但她这样将心事压在心底,实际对身体也不好,她需要宣泄出来。
“原明日是二月初一,我原要在青州上差的,我计划里在书房桌上摆个小鱼缸,养几条色彩鲜艳的小鱼,鲜活些了。我买普通的就好。你的鱼那么矜贵,养死可惜,钱鱼两失。”
沈江姩无奈的笑笑,“你说,康芮的解药会不会有用呢,如果没用,我所有计划都是泡汤的。”
“试下了。朕亦不确定的。六七成把握。”宋煜说,“那我们先去七叔那里见杜敬生同康芮,之后若条件允许,我陪你去买鱼缸买鱼,还有小被子,好吗。”
沈江姩点头,“好啊。”
“还有鲜花。”
宋煜又说,他将手在她后背一下一下的顺着,“什么鲜花呢,沈江姩?”
“大朵大朵,重瓣都行的。”
“你可以中意茶花的。你可以讲出来的。”宋煜笑笑,“大朵大朵,重瓣。我知你讲什么花。”
沈江姩被他说中,他好似都无所禁忌,也不再质疑她和肃王之间了。她始终没有问为什么选妃没有告诉她,但皇上做事需要告诉谁。
“你心跳好稳的,心疾较往日好些了。”沈江姩借着这个求他引荐杜敬生的契机,将面庞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我们几时去你七叔那里见杜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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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去接敬生同康芮了。”宋煜低头凝她,“你今晚希望在哪里度过?是回青雀船上,还是在七叔那里?船我包了,不会出船,是可以住的。今日你不需要椅子或抱枕的。”
“风大雪急,我们出门都不方便带小满。我想回船上。方便照顾女儿。见完康芮看下情况,再做打算了。”沈江姩说着,“那你放开我,我去看下小满,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宋煜垂眸看她脸颊,“你看小满是做什么?”
“去换下尿布。”
“除了换尿布,要喂下吗?”
“不了,刚起身时喂过了。我做了娘亲,我都好像一只奶牛,不住喂小满。喝汤,喂小满,喝汤,喂小满。”沈江姩说着自己甜蜜的负担。
宋煜抿唇笑了,“朕说了可以奶娘喂的。你流产过,又生一个,不如多养身爱惜自己。”
“奶娘喂,我会觉得亏待小满的。”沈江姩看了看他配饰,问道,“你换了玉佩啊宋煜。”
“你倒观察仔细。是啊,新入手的玉佩,你觉得如何?”宋煜低头看了下腰间玉佩,调笑道:“做了皇上,悬块宝玉,装下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