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廖被赶出去之后门就被关上了,他本想再敲敲门的,但嗑瓜子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金铃子在不远处嗑瓜子,欲盖弥彰:“作为殿下的近卫,我得离他近点才好保护他。”
傅子廖不信,知道她就是单纯想看戏。
不过他毫不掩饰依赖一脸的疑惑,走向金铃子,说:“我哥最近是受什么刺激了吗?他竟然没打我,也没骂我,震惊我一百年。”
金铃子把瓜子壳丢进托盘里,拍拍手走了:“以后震惊的事还多着呢。”
客栈虽小,但沧藉包下来之后再多住一个傅子廖还是绰绰有余的,他怀着一肚子的疑惑睡到了次日辰正时分。
“……”
傅子廖眨巴眨巴眼睛,顿时觉得大事不妙,赶紧收拾收拾起床,果不其然,傅凌秋已经等在了门前。
傅凌秋不依不靠,长身玉立,正看着手里的竹简,听见声音头也不抬,薄唇轻启:“我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呢。”
傅子廖轻咳一声,问:“今天有什么事做吗?”
“没有,”傅凌秋收起竹简,看了他一眼,说,“收拾洗漱,去赌坊玩玩。”
说完便离开了,转身进了隔壁自己的房里,傅子廖再次看着他的背影,再次感慨他哥究竟是怎么变化这么大的?
放在以前,卯时不起床可就要受罚了,今天竟然什么也没说……
沧藉也在傅凌秋房间,见他进来便问:“今天能去成吗?”
昨日与傅子廖谈话之后,傅凌秋说了本来想告诉他的事。
对于周绍是傅凌秋的人,沧藉没有太多反应,毕竟周绍对照青宫的态度恶劣已经是人尽皆知。
傅凌秋便问:“要不要借此机会除掉?”
沧藉稍有犹豫,傅凌秋就知道了他的为难。
周绍在置州多年,接着优越的地理位置,每年能向照青宫缴纳很多税,而且他在此地名声一向不错,贸然换人,定会引起不满。
若是再利用金钱优势稍作鼓动,只怕会引起暴乱。
但傅凌秋既然已经决定除掉周绍,就绝不会再改变主意,但也不会让沧藉为难。
今天去周家的赌场“玩玩”,也就是傅凌秋见不过有人欺负自家弟弟,去出口气罢了。
傅凌秋点头:“金铃子一早就去安排了,眼红周家产业的不少,周家的败落不一定轮得到我们动手。”
“还是哥哥考虑周到,”沧藉走过来,轻轻抱住他,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嘟囔道,“那哥哥处理完事情,是不是就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