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赌坊里,赌什么都不稀奇,被周建宁赢的心肝脾肺肾也不在少数,但从来没有谁能在周建宁手里赢到什么“大的”。
起哄之中看热闹的不在少数。
不过周建宁也就愣了一下,随即笑开,目光炽热:“当然可以了,都说了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了。”
说着停顿了一下,目光看向了傅子廖腰间,说:“那若是你输了,就把这块玉给我吧。”
傅子廖也很爽快答应了。
周建宁早就看上他的这块玉了。
但傅子廖不傻,就算把其他宝贝都输进去了,也从未动摇过这块玉。
这是傅凌秋给他的,是他从戴月族带出来的为数不多的物件之一,说是世间尽此一块。
傅凌秋说,君子佩玉。
他不觉得自己是是什么君子,但傅凌秋给他了,他就会一直收着。
赌注下定,赌局开始。
简单的摇骰子,比大小,最短的时间内快速定胜负,周围看热闹的人也禁不住比屏住呼吸,就算再大多数人眼里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赌局。
周建宁广袖一挥,邀请道:“你先请——”
傅子廖不拒绝,拿起骰盅就摇了起来,简单过个程序就停下,毫不犹豫打开。
、、——
周围唏嘘声一片。
这个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让这局更有了期待感。
周建宁紧接其后,骰盅都快摇出了花才放下,微微掀开一个角又再次盖上,看向傅子廖,狭长的眼睛里尽是狡诈。
他说:“看得出你很宝贝这块玉,所以,若是你还后悔,我可以再大度地给你一次机会,三局两胜?”
“一局定胜负就好,”傅子廖将手轻轻搭再桌上,与他对峙,“赌桌上从没有后悔一说,就算是你,也不行。”
“哈哈哈——”周建宁标志性的爽朗笑声再次响起,“在置州,就没有会让我后悔的决定,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周围也是讽刺嘲笑声一片,周建宁再次强调:“那我可就开了,输了可不许哭鼻子!”
嘈杂的声音中周建宁打开了骰盅,趾高气昂的模样瞬间黑下来,狭长的眼睛危险地眯起,猛地抬头看向傅子廖,愤怒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奶奶的,输不起?”
周围地静谧忽然爆炸开来,有人惊讶骰盅打开后的一堆碎屑,有人对傅子廖指指点点。
傅子廖从小到大嚣张惯了,除了傅凌秋,还没有谁能让他低头,周建宁的无视尊卑于欺骗行为已经狠狠惹怒了他,现在已经无须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