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日晷指到了午时,傅凌秋开口问:“是否有人自愿担任家住之位”
没人应声。
上一任家主金铃子还在这里站着,是傅凌秋一手提拔上来的人,现在说换就换,没让你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心思,自然没人敢说话。
场面异常寂静,傅凌秋便进行了下一项,让人把一只箱子端上来。
里面写满了金家人的名字。
傅凌秋拍拍小沧藉的肩膀:“去,在里面抽一个出来。”
小沧藉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一直老老实实站在哥哥身边,现在他让自己办事就点点过去了。
箱子还是那个面留了一个洞,小沧藉便把手伸进去,搅和搅和,随意抽了一个出来。
竹片触手温凉,小沧藉看也没看就直接递给了傅凌秋。
傅凌秋看后又给了金铃子。
金铃子结果后仔细看上面的名字,似乎在努力回想这个人是谁,最后以失败告终。
“金棠?”
细微的躁动夹杂着不敢置信的惊呼,一名女子颤颤巍巍出列,跪倒在地。
“见过殿下,奴就是金棠。”
傅凌秋没有异议,金铃子点头:“以后你就是家主了。”
金棠探头,似乎还有细微的颤抖,但眼里的激动与跃跃欲试不可忽视:“谢殿下恩典!”
“殿下,不可啊!”一名年迈的男人在人的搀扶下出列,“殿下,兹事体大,怎能让一小儿抓阄决定!”
金铃子已经忙不迭把家主印交给金棠,闻言白他一眼:“大伯,殿下不是没给过机会,你们自己不愿出列的。”
老人爱颤颤巍巍:“可,可她就是——”
“就是一个婢女生的孩子,就连姓氏也是我给的,对吧?”金铃子将金棠扶起来,面对下面所有人。
“诸位,金家能走到今天靠的不是对女人的歧视,也不是极端的等级规矩。若今日贪污腐败、蔑视族人的现象在存在,金家迟早要完。”
金铃子难得对家里说这么多话,也点到为止,遣散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