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
含月清瘦了不少?,原本圆润的下巴也有了些棱角,一听到凝春的声音,含月回头的瞬间眼泪就包在了眼眶里。
“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还?哭起来了?”凝春在三人之间一直都是?长?姐一般的存在,所以含月在看见她的时候,所有的情?绪都不想一个人忍着了。
“公?主没了。”她想起知?雪说的那些话,从唇缝中蹦出几个字。
后来她也确实?想明白了,只有让所有人都相信公?主已经死了,对于不知?道在何?处的公?主才是?最好的。
她有时候都在不停地?麻痹自己,说服自己接受公?主坠楼而亡的结局,这样在外面才不会?泄露天机。
凝春不肯信,以为是?她没听清,“什么?”
“公?主没有逃出去,让我带她去城楼上,然后自尽了。”含月捂住脸,不住的摇头。
她也知?道这件事对于凝春来说太残忍了,但毕竟凝春是?公?主最亲近的手下,若是?连她都伤心欲绝,崩溃失控,才能让其他人都认为公?主已死的消息是?真的。
含月把那日城墙上见着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凝春。
包括那张取了面具之后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和陛下公?主是?如何?用两?条人命换来了全城人的性命。
两?人间有了短暂的沉默,凝春率先打破了这面如碎冰般逐渐破裂的镜子,“那就是?说,裴郎君当初潜入公?主府,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天?”
“可这么久了,也没有一点新皇登基的征兆。”含月摸不着头脑。
凝春也觉得匪夷所思,“那当时在山崖边救下我的人,是?裴郎君?”
“差不离。”含月点头,“将我们俩放在这的人十有八九也是?他。”
她那日可是?和知?雪一起看得清清楚楚,城墙下面那个人就是?裴慕辞。
他应该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不然怎么连打仗都戴着面具。
“可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啊?”凝春不理解。
明明只是?陛下买回来的消遣玩意,怎么还?跟脱缰的野马一般失去了控制。
“他可能想着,公?主府还?在,我们几个也还?在,公?主迟早会?回来的吧?”
两?人说着话,含月身形突然一闪,猛地?拉开门,伸出脖子四处望了一圈。
门外空空如也。
她缓慢地?合上门,疑惑道:“方才明明觉得门外有人,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