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辞刚好将几个水囊解开,一齐倒进?净面的小盆里?,放在地上,就要?抱她。
“来,洗洗。”
——
车内恒温,但是?清妩的脸色却比冰柱子还凉。
裴慕辞一点也不安分,越洗情况越糟糕!
她根本不想他来代劳这样的事?!
后面,不说也罢。
裴慕辞神色如常,将盆中?的水倒进?清晨漱口的渣斗里?,反而不解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清妩稍抬下巴,意示他过来。
裴慕辞净手之后,将掌心掌背的水珠都擦干净,过去拂开她额间的碎发。
清妩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就算看见他手背上隐青色的脉络,也丝毫没有留情,张嘴咬了?下去。
泄愤似的力度铆足了?劲,腕间传来剧痛,裴慕辞微微皱眉后,轻笑了?一声。
他不但任由?她出气,甚至还倾身去将就她的高度。
最后是?清妩尝到?了?腥甜的味道,再加上腮帮都咬疼了?,才放开他的手,哼哼道:“给?你点教训!”
裴慕辞来回翻动手腕,像是?在欣赏她留下的浅浅齿印。
清妩也凑上去看,不妨被他一把拉入怀里?,双腿在空中?乱踢乱踹。
裴慕辞掐住她的腰,将人紧紧按在怀里?。
“不要?胡闹。”
他说什?么?
她到?现在腿都还软着,他居然说她胡闹??
清妩的眼神瞬间透亮,双手叉在腰上。
裴慕辞笑得清尘如雪,慢条斯理地理顺她的头发,像是?在给?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顺毛。
而清妩依旧像是?个随时会张口咬人的狼崽,虎视眈眈的瞪着他。
“估摸着快扎营休整了?,不可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