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就是这个领导啊!”
个个包藏祸心,所有的甜言蜜语里都掺着毒。
不说外面,单单是家里,奴才们对某个当家的女主子交口夸奖的时候,就能证明这个当家的女主子手里太松,已经把家管的七零八碎,反而让这些奴才们做大做强。你看看二太太,谁不说她好,她管家管的东西丢了,奴才夜夜聚赌。你再看看东府,东府的奴才也是无法无天,都说蓉儿媳妇怜惜下人。人性之恶,就是对他们好的时候,他们不仅不感激还会变本加厉。
反之,当这些人对某个女主子恨得咬牙切齿的时候,就能证明他们是一点好处都不能从府里刮出来。
所以成年人要分清是非,而不是沉浸在甜言蜜语里。
云芳翻身看着贾瑭:“我当然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但是人家既然三番两次地派人送东西过来,咱们也不能不给一点儿反应啊。”
“当然要给反应。”
贾瑭说:“人家既然送了三次礼上门了,咱们这里若是不给点反应也不好,我有两个打算。
第一,让琮儿或者是琏二哥哥替我去。
他们去,不会给北静王任何承诺。顶多是两家礼尚往来罢了。两家以前也来往,这个时候不可能一下子断了。
第二,我在皇帝跟前谢这位王爷的惦记,把一切事情摊在皇帝面前。
这两步要一起做,或者是先做第一步,再做第二步。具体让谁去怎么说,到时候见了面我又要怎么谢罪……我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第二天从衙门里回来,贾瑭来荣国府找贾琏。
贾琏还在宁国府喝酒,当他被匆匆叫回来之后,贾瑭就忍不住埋怨他:“你怎么一天到晚都在喝酒?”
“不喝酒干嘛?我又不像你一样能去衙门里晃悠几圈儿,也不像宝玉一样还要接着读书。”问贾瑭:“你这个时候叫我回来有什么事?”
“这几天北静王府不是一直派人来送东西吗?我这会儿比较忙,也去不了。您替我去谢谢北静王吧,再也不行派琮儿去也可以。”
“他的年纪那么小,连个话都说不好。你让他去是看不起谁呀?再怎么说人家那也是王府,你派个小孩子还是太欺负人了,还是我替你跑一趟吧。”
贾瑭嘱咐他:“感激的话随便说,若是人家问起其他的……”
“我自然是不会接的。”
贾瑭点了点头,非常慎重的交代贾琏:“有些事那真的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弄不好就是万劫不复,咱们不能做对不起祖宗的事。”
贾琏低头想了想。
“银子你怎么说?就算我去了,对其他的话不接腔还可以,但是银子的事不能不说。我想着去了之后,他们少不得要问我银子是如何处置的。宁国府那边儿已经跟这些人有交代了,咱们家迟迟不答应……”
贾瑭长出一口气。
“二老爷说将来补上这个窟窿,你我都知道这个窟窿是补不上的,家里面人多,剩下的兄弟姐妹包括下一代的孩子婚丧嫁娶日常所用,哪一样不需要钱?
每年亲戚之间的来往和京城这一些人家随的份子钱都不是小数。咱们补不上这个窟窿,我就害怕有朝一日上面突然要把这银子收回去了,咱们没有怎么办?”
贾琏也发愁,“但是这些人咄咄逼人,让咱们家尽早把这钱花了。你不在京城,你就是在京城也不往那边去。我是经常在宁国府,如今珍大哥哥和那些人来往的频繁,这些世交家的子弟见天地问我这事儿,催着我把钱给花了。我是真的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