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看见我狼狈的样子,笑着说:“三娃,回来了啊,找芭茅花很累吧!”
以前大姐二姐都去找过的,个中辛苦都是心知肚明的。二姐说“手有没有受伤啊?我以前被弄伤了十几条小口子!”
我把剩下的糖和瓜子分给大姐和二姐。她们都很高兴,二姐抓着我的手看起来,只见我双手的手背上到处都是被芭茅壳划伤的血痕,双手小臂也布满了划伤的血痕,加起来得有一百多道伤痕吧!
二姐说:“你太笨了,弄点芭茅花受这么多伤,晚上肯定会挨骂的!”
大姐说:“挨骂是必须的,可能今后都不准你去弄芭茅花了!还有,老实交代,糖和瓜子哪里来的!”
我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她们,她们也表扬了我。
晚上吃饭的时候,先挨了骂,手划那么多伤痕,妈叫我以后不准去山上弄芭茅花了。当二姐告诉父母我救了欧阳家的小女孩时,父母都很高兴,还表扬了我。
父亲表扬完了后说:“欧阳父子木匠手艺非常好,我们家的家具都是他们打造的。你们都这么大了,学习写字做作业,总是抽一条高板凳当桌子,太不方便了。我早就想做三张写字台,树我都砍好半年多了,明天我就去请他们俩帮我们家做写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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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不止是欧阳达父子三人来了,还带来一个小女孩欧阳丹英。原来他们顺路带欧阳丹英到刘矮子那里换了药,正好今天又是星期天,不用上学,就把她也带来了。她走路脚还有点疼,一路欧阳达把欧阳丹英放脖子上,“骑马马”骑过来的。欧阳道华和欧阳道德就背工具箱和拿着好几种型号的大锯子。
欧阳丹英看见我,就高兴喊:“姚三哥哥!”
然后她从她爷爷脖子上下来,一瘸一拐的向我走来。然后大姐二姐从屋里出来,看见这么漂亮的小女孩,就特别想抱一下。她们两个争着要抱欧阳丹英,欧阳丹英说:“两位姐姐,你们一人抱我一下吧,我们一起玩吧!”
两个姐姐一会儿就和欧阳丹英很熟悉了,成了朋友。
欧阳达父子三人,和父亲一起,从房后屋檐下抬过来了三棵父亲以前砍好的柏树,按尺寸锯断,做一米二的写字台面板,就需要锯一米二的树段。然后根据树木大小计算了一段能出几块木板,需要锯几段。还有抽屉和写字台腿的材料,腿就用柏树尖上小一点的木材。
上午他们就把三张写字台的材料用柏树锯断配好了,下午就用锯把树锯成厚度两公分一块的,腿锯成五公分乘五公分一块的。
欧阳达拿墨斗和弯尺,在锯好的柏树段上画好尺寸,用墨斗弹起一条条黑色的墨线。墨斗线头上栓着一个特制的钉子,钉子后端是一个圆弧形的手柄,就像开塞露瓶子的纵切面。欧阳达抓住墨斗上钉子后端的圆弧上,把钉子插进他标记好的尺寸线那里。拉着墨斗线,拉到另一头标记好的线标那里,左手用力拉紧墨斗线,右手拇指食指在墨斗线正上方一拉,墨斗线绷紧像弓弦一样,他把把墨斗线一松,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弹向树段上,一条笔直的墨斗线就弹好了。
欧阳达弹线,欧阳道华和欧阳道德就把弹好墨线的树段,垂直绑在街沿上的支撑房顶的石柱上。然后他们面对面的对站着,一人一边,登着弓字步,开始按照欧阳达的墨线锯了起来。
柏树用传统方法开板还是很累的,一块板他们开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两人都冒汗了。一下午材料还没有开完。
欧阳达说,明天还有要开半天材料,才能把材料开完,明天下午刨平,后天上午把板拼成整块,后天下午打框架的榫头卯洞。然后板材再仔细刨一下,大后天就做抽屉和柜子。最后弄完,应该要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