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河帮总舵,秦易寒的书房内。此时的秦易寒还未睡下,正坐在书桌后拿着,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谁?”突然,秦易寒一声厉呵,猛地抬头看向一扇一直未关的窗户。看着窗前突然多出的一个黑衣蒙面人,秦易寒再次厉呵:“你到底是谁?”“呵呵!秦帮主不愧是好学之人,这么晚了还未入睡,还在这看书呢!”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黑衣人缓缓地走向主桌前。“哼!装神弄鬼,别以为你装成这样,老夫就不知道你是谁。”秦易寒把书放在了书桌上,站了起来。“哦?秦帮主竟然认识在下?”黑衣人不以为意的笑着。“哼!宁水县的二流武者,紫雾山庄一个,黑鹰帮一个,官府一个,然后就是我三河帮了。洛天河和方羽就算化成灰,老夫都认识,就剩下官府那个老夫没见过了,你说老夫说得对吗?白大人!”秦易寒眼冒寒光,冷笑着看着黑衣人。“秦帮主这么肯定吗?说不定在下是宁水县外的呢?”白衣依旧用沙哑的声音说着。作为官府之人,深夜私闯民宅,传出去可不好听。所以,虽然被秦易寒点出,白衣也不能承认。“哼!宁水县外的人有必要藏头露尾吗?”秦易寒冷笑着,从书桌后面走了出来:“少废话了,说吧!深夜到我三河帮来有何贵干?”“听闻秦帮主武功了得,在下特来领教。”声音刚落,白衣拔剑就像秦易寒刺去。“哼!”秦易寒一声冷哼,右手掌瞬间布满寒霜,然后化成一道残影向白衣拍去。秦易寒刚大成的冥冰掌一出,让已是深秋的夜晚,更添了几分寒意。白衣见状,不敢硬接,急忙收回刺出的长剑,向着秦易寒的右手腕挥去。秦易寒一声冷笑,反手一掌拍在剑身上,剑身瞬间布满冰霜。白衣飞身而退,惊讶地看了眼剑上的白霜:“秦帮主武功果然了得,那就试试在下的剑法吧!”说完,白衣挥剑,甩去剑上的霜花,接着,欺身而上,一套剑法使出,对着秦易寒急攻而去。两人同为二流初期武者,白衣的功法比秦易寒高出一品阶,真气精纯。而秦易寒比白衣多修炼几十年,真气同样浑厚,并且作为老江湖,秦易寒对战经验极为老道。一时之间,两人打得不相上下,交手几十个回合,从书房内破门而出,打到外面的院子里。这时,两人交手的动静惊动了巡夜的三河帮弟子,这些弟子大喊着急忙赶来支援,闻讯而来的还有欧阳冰。白衣见自己马上就要陷入围攻,深怕自己身份暴露,不敢久留。向秦易寒又急攻了两招后,飞身而退,转身准备离开。秦易寒见状,哪能让他如此轻易退去,疾身向前掠去,一掌拍出,正中白衣的左后肩上。“嗯哼!”白衣一声痛哼,咬着牙,借着一掌之势,迅速掠上屋顶,然后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哼!想走?”刚赶来的欧阳冰见状,就要掠上屋顶去追,却被秦易寒拦了下来。“欧阳舵主,不要追了!”“帮主!这人胆敢夜闯我三河帮总舵,岂能如此轻易让他离开?”欧阳冰不解地看着秦易寒。“呵呵!他中了老夫一掌冥冰掌,伤的不轻,没有几个月的休养,是好不了的。而且,老夫已经知道他是谁了,现在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一切等铲除了紫雾山庄再说。”秦易寒冷笑着,又看了眼周围赶来的弟子:“都散了吧!”“是!帮主!”众人行了一礼,很快就散去了。再说白衣,离开三河帮之后,右手抱着左臂,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府衙。“白大人,你怎么了?”在白衣居住的小院中,一直等着白衣回来的周宋,见到白衣后,急忙跑过来扶着他。“噗!”白衣吐出一口冒着寒气的血水,哆嗦着嘴唇:“被…被秦易寒打伤了。”“什么?快,快进屋。”周宋扶着白衣急忙往房间去,期间又冲院门口喊了一声:“去请医师过来。”“是,大人!”门口侍者应声,转急忙跑去请医师。不多大一会儿,侍者就带着一个手提医箱的半百老者进了房间。“华医师,快,快给白大人看看。”周宋急忙直起身来,让开床头位置。“是,是,小的这就看。”华医师急忙放下医箱,给躺在床上,犹自哆嗦着嘴的白衣把了下脉,然后掀开白衣的上衣,查看起伤处来。只见白衣的左肩,一个紫黑色的手掌印赫然在上,掌印上还冒着丝丝寒气。“嘶……”华医师见状,倒吸了口冷气。“华医师,怎么样了?”周宋急忙问道。“白大人被阴寒真气所伤,伤势极重,寒气已然入体。不过万幸的是,中掌之处不是要害之地,寒气尚未伤及肺腑,及时清除体内阴寒之气后,并无性命之忧。”华医师边说着,边从医箱中取出用布包裹着的银针,然后一根根地扎在白衣的伤处四周。一个时辰后。华医师拔出最后一根银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呼了一口气,对白衣道:“白大人,你体内大部分的阴寒气都已经清除了,但还有一些残留在体内,这些小的没法清除,只能靠您自己运功慢慢清除,还有,最近不要与人动手,不然寒气沿着真气进入丹田,那就麻烦了。”“我明白的,麻烦华医师了。”白衣虽然还很虚弱,但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嘴也不再哆嗦了。“不麻烦,不麻烦!”华医师笑着收拾好东西,就向周宋告辞:“周大人,若无其他事,小的就告辞了。”周宋点了点头:“嗯!辛苦华医师了。”待华医师离开,周宋又站回床头:“白大人,好些了吗?”白衣点了点头:“多谢周大人关心,卑职好多了。”“那就好!”周宋放下心来,又问出了自己一直牵挂的问题:“秦易寒有那么厉害吗?竟然连你都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