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东宫,平王府的事情还是要好处理许多的,人?员构成也没那般复杂,而且家风清正,勾心斗角的事情尤其?少,仅是一个下?午,沈希就觉得极是舒心。
她果然没有嫁错人?家。
沈希的心情一直都很好,她平静地接过每一个赞许的目光,然后在宴席开始后,将那些或艳羡、或嫉妒的眼神也全都接过。
对外光鲜亮丽,对内幸福美?满。
这就是她理想的生活。
在有人?酸溜溜地提起她以前被退亲的事后,沈希更是快要想笑了。
她走了许多许多的弯路,但最终还是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
沈希现今的心情极好,她连反唇相讥的念头都没有,只是平静地笑说道:“是,所以沈希很感念世子的情深不易。”
她这句话太淡然了,她的神情也太淡然了。
那会叫人?看得有些不舒服。
可?沈希才懒得理会这些人?的感受如何,她不仅现在过得幸福,她还要一直这样地幸福下?去。
酒过三巡,众人?都显露出少许的疲态和醉态。
萧言亦喝得有些微醺,他胸膛的伤处还没有好,但是为?了平王府的声名不受先前的事影响,他还一直在强撑着。
沈希过去的时候,他温润的眼都有些红了。
她轻轻地扶住萧言,低声说道:“你怎么喝这么多?医官先前明明嘱咐过,不可?以喝太多酒的。”
他像是小狗似的,抬起湿漉漉的眼睛。
“我?已经好了,小希。”萧言看向沈希说道,“喝多少酒都没事的。”
他的神情某一刻突然和沈宣重合了。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沈希戳了戳他的胸口,“你还想再发炎吗?”
萧言很会装柔弱,他顺势微微软倒身子,有些可?怜地说道:“小希,我?疼……”
沈希向来是很沉静的人?,可?关系他的身子,她的思绪忽然有些乱,连声说道:“哪里疼?是皮肉疼还是胸膛里面疼?”
见他似是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继续说道:“你先待在这,我?立刻让医官过来。”
语罢沈希便想要起身,但萧言却拽住了她的手腕。
她本?就没有稳住身子,被他这样一拉直接就要撞入他的怀里,手肘亦是重重地磕碰到了他的肩头。
萧言却仿佛是不知道疼似的,只顺势揽住她的腰身。
他的声音微哑:“小希,我?们圆房吧,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