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帮你!”
姚青云在一旁劈柴,闻言忙扔下斧头跟着他哥跑进柴房。
“小兔崽子又想偷懒,收拾东西用得着两个人?”姚桂芝张嘴便骂,听见柴房门咣当一声,嗓门愈发尖锐,“跟谁在这摔摔打打呢,个小畜生是要翻天啊!”
“哥,你从窗户逃跑吧,哥夫脸色好吓人,你嫁过去肯定会被打死的!”姚青云拉着他哥,慌得鼻涕眼泪一齐往外冒。
“新上任的县令老爷是个好官,若是日后真在沈家待不下去,我就去县里告官。”
姚沐儿摸着弟弟脑袋,既是安慰弟弟,也是安慰自己。
“哥走后你好好照顾自己,别老跟姚桂芝顶嘴,她要骂你便骂,又不能少一块肉,你只管做好自己的活儿,有爹在姚桂芝不敢对你怎么样,顶多饿着你,不让你吃饱饭。”
说着压低声音,凑到弟弟耳朵边,小声道:“小时候经常带你去的那处荒屋记得吧,哥在里头藏了些银钱,哪天去镇上你就带个几文,给自己买些好吃的。”
“我才不要,那是哥你好不容易攒的,你都带走,我一文都不要。”小汉子抹着眼泪,满脸倔强。
屋外姚桂芝扯着嗓门催促,姚沐儿本想再跟弟弟多说两句,闻言不敢继续耽搁,从柴堆里掏出那本缺少封页的《三字经》,递给弟弟。
小汉子惊讶得不得了,宝贝地抱进怀里。
“哥,你哪来的书!”
“再过两日便是你生辰,这是哥送给你的生辰礼。”姚沐儿目光不舍地望着弟弟,“哥知道你喜欢读书,日后哥会想办法赚钱,送你去镇上书院念书的。”
“哥,我……”
“啪啪!”
姚桂芝将柴房门,拍得啪啪作响。
“磨蹭什么,还想赖在家里不走是吧?老娘聘礼都收下了,由不得你不嫁!”
“桂芝妹子,嫁哥儿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不告诉乡亲们一声,好让大家伙都来讨杯喜酒喝喝。”
姚二红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大嗓门恨不得将全村人都嚷来。
姚桂芝向来跟她不对付,闻言立马高声骂回去。
“喝喝喝,就知道喝,天天盼着别家办喜酒蹭点猫尿,也不怕哪天喝死在桌上!”
“大妹子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家沐哥儿要嫁人,不得请大家伙喝杯喜酒?咋,难不成不是嫁哥儿,是卖人?也对,沐哥儿跟云小子到底不是亲生的,大妹子心里指不定怎么看不上两孩子呢。”
“咸吃萝卜淡操心,我家事跟你有啥关系?逼自个儿亲娘去跳河,我姚桂芝再怎么着,也比不上你姚二红恶毒!”
两人隔着道门吵得不可开交,沈季青事不关己,见姚沐儿从柴房出来,走上前将他怀里的包袱接过去。
“走吧。”
“等等!”姚玉珠跳出来拦住二人,她不敢朝面色冷峻的沈季青发难,只朝着姚沐儿嚣张道,“谁知道你有没有偷拿家里银钱,包袱拿过来让我查看一下。”
“呸!”姚青云气得脸色涨红,“我哥才不会偷拿你们家银子呢!”
姚玉珠双手叉腰,“他要不心虚就让我搜搜看呗,不敢就说明心里有鬼!”
“你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