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问宗皱眉看向陈问孝:“莫要再说了,污了自家的门楣,徒给他人增添笑柄!”
陈问孝大大咧咧的拿起酒杯,饮了一口酒:“那小子劣迹斑斑,瞒又怎么瞒得住?兄长不要自欺欺人了。”
他看向众人:“家父得知此事之后,便令管家带着家仆去查,结果发现他不单单在那一家欠了赌账,红衣巷里合计六家赌坊,他家家欠债。”
“然后呢?”
“然后?家父当即便要打杀他,还是我母亲心慈拦了一下,说给他找个营生自生自灭。家母先是让他去药店当了伙计,后来他嫌药店当伙计太累,又求我母亲给他捐了点银子,送去太医馆当学徒,如今已不知身在何处。”
席间,有人感慨:“啧啧,出了赌徒,真是家门不幸啊。”
然而却听砰的一声,只见佘登科掀桌而起:“放屁,陈迹不是那样的人,他不是赌徒,也没有好吃懒做!”
案几上的食物撒了一地,连同酒水也泼在前桌文人身上。
众人朝佘登科看来,陈问孝疑惑的看向世子:“世子,这位是?”
世子也有点懵,这不是自己请的人啊。
佘登科自报家门:“我是太医馆的学徒佘登科,与陈迹同窗两年,他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陈问孝眯起眼睛:“陈迹是我弟弟,我当然更了解他。”
佘登科气的脸色涨红:“你了解个……”
“登科?进士登科、状元及第?哈哈哈!”忽然有人笑了起来:“起这等远大的名字,怎的不去参加科举,却去医馆当了学徒?”
“还有这身布衣,怎么好意思来参加文会?”
刘曲星也听不下去了,顿时站起身来怒道:“穿什么衣服跟文会有什么关系?我们与陈迹相识两年,他绝不是你们口中说的那种人。”
“哟,你们瞧他倒是穿得像模像样,只是我看着樱子瓦楞帽不像是李记做的,倒像是小工坊仿造的。”
刘曲星语塞,他确实图便宜买了仿的。
然而就在此时,却见白鲤郡主站起身来大声问道:“书院先生便是教你们这样以貌取人的吗?他穿什么做什么,与他说的有何干系?诸位应该都没见过那个所谓的陈迹吧,我也没见过,但这两人赌上面子也要帮忙说说话的人,在我看来应该不会太差。”
世子哈哈大笑起来:“白鲤说的有道理啊,我且问问诸位,若有人在外诬陷你时,可有一人会为你辩白?诸位身旁,可有这样的朋友?”
说着,世子竟遥遥对佘登科与刘曲星举起杯子:“钦佩,满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