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室竟然是他的表妹柳嫣然,难道下人会称外头那位主子。
而且不止陆衍在,陆衍的母亲、她的婆母柳夫人也在。
见到她,柳嫣然吓了一跳,抱着孩子躲在陆衍身后,陆衍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安抚,语气温柔:“无妨。”
柳夫人不过尴尬片刻,便正色道:“你既然来了正好,这事本来也该告诉你。
嫣然已经为陆衍诞下长子,我们自然不能待薄她,衍儿打算纳她为妾。”
她只觉得一阵反胃。
算一算时间,恐怕还未成婚时陆衍便在外安置了人,所以才会在她前头生子。
她脸皮薄,如此被欺负也不知该怎么办,只是泪流满面、声嘶力竭地质问陆衍为什么要这么待她?陆衍却只是轻飘飘道:“你怎么这样不懂事?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待你还不够好?体谅你怀孕一直都没纳嫣然进门,她在外头受了多少委屈?”口口声声都是她的错。
她从未经过这样的事,心痛如死,气急攻心之下动了胎气。
因太过伤心,又遭遇难产,她竟没能将孩子生下来。
她孤零零地倒在血水中,看着鲜血染红了被褥,流到地上,染红了一片,听到紫鸢悲恸的哭声。
却怎么也醒不来。
她躺在冰冷的棺椁之中,魂魄飘在半空,听到陆衍对柳嫣然温声说:“是她栗清嬗受不住这样的福气。
等过了百日,我便抬你做夫人。”
怎么可以这样,就在她的灵位前说这样的话。
栗清嬗气得哭出声,终于从梦里醒来,却发现自己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紫鸢也被吓了一跳,得知她做噩梦,立刻替她换了衣衫,又拿来热水替她擦身。
她喝了口水慢慢缓过来,却觉得这梦太过真切,真切到让人害怕。
睁着眼躺到天亮,不想下起了小雨。
本来跟陆衍约好,今日他要陪她一起去看出嫁时的首饰打得如何,顺便再挑些喜欢的首饰。
结果陆衍的小厮听书却早早就过来禀告,说陆衍今日突然有同僚邀请,改日再陪姑娘上街。
她点头应了,小厮走后,她心里却一直隐隐不安。
本想绣嫁妆稳一稳心神,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大,甚至不慎扎破了手指。
干脆出门一趟。
梦里,陆衍跟她刚成亲后,便常跟柳嫣然在金记铺子幽会。
快到金记门口,栗清嬗假意说口渴,下车打发了车夫,自己带着紫鸢进了金记铺子对面的福记茶楼。
她在二楼开了个包厢,打开窗观察对面。
一个时辰过去,并未发觉什么异常。
栗清嬗松了口气,难免觉得自己有几分疑神疑鬼,正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