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沉默,赵嬷嬷疑惑追问:“敢问郡主,这可是有什么不妥?”
沉朝颜不答,继续问:“那敢问夫人和嬷嬷,刘管事和夫人是否都畏苦?每次吃药,都需有蜜饯相伴才能服下?”
面前两人闻言都露出惊讶的表情,赵嬷嬷看了看陈夫人,只道:“确、确实如此……”
“那敢问夫人服药的蜜饯来自何处?是否是……”
屋内的灯火颤了颤,会客堂的门在这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沉朝颜止了话头,转头见白柳望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个食盒。他见到沉朝颜和谢景熙时亦是一怔,但很快恢复如常。
“见过郡主、谢寺卿。”白柳望笑着向两人见礼。
沉朝颜看了眼他手中的东西,笑道:“实则来陈府之前,我与谢寺卿先去了太医署。”
“哦?”白柳望似是意外,“郡主是去……”
“自然是去寻你的。”沉朝颜道。
白柳望并不看她,只低头将食盒里的汤药端了出来,淡笑道:“夫人近日病情有些反复,小人改了药方。这些天便留宿在陈府,好替夫人试药,劳烦郡主白跑了。”
沉朝颜跟谢景熙交换眼色,没再开口。
堂上静到落针可闻,几人就这么坐着,直到白柳望将手里的药递给了赵嬷嬷。
不远处的更漏窸窸窣窣。
白柳望看了两人一眼,对沉朝颜和谢景熙道:“今日已经有些晚了,病人体虚需要静养,如若郡主和谢寺卿方便的话,明日……”
“白医师,”沉朝颜打断了他的话,她半笑着看他,眼睛里晶亮亮的,像一只抓住猎物却偏要逗弄的猫儿。
那只粉白莹润的指甲指了指那个空着的食盒,好心提醒,“陈夫人怕苦,白医师今日……”
“是不是忘带蜜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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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两的共同特点:全身上下最硬的就是那张嘴。
谢寺卿:哼哼!我可不是,我有比嘴还硬的地方。
谢老夫人:????行行行,我又是你们py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