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书墨成了唯一受伤的人。
荒郊野外的没有温水化冻,前面又在杀人,他着急的不行。
狠心就硬扯,这一扯,舌头上的一块皮没了!
受伤了,喝水都疼。
吸着凉气,孙书墨看着满屋子的钱财。
眼看沾封条的面糊糊熬好,孙书墨端起来喝了一口,粘稠度刚好。
就是舌头疼。
见鞣家默看着自己,孙书墨把盆子往前一递:
“来,尝一口,熬了一早上,粘乎乎的,绵绸得很,温温的,喝起来刚刚好,喝下去胸口暖暖的!”
鞣家默没好气的接过盆子。
他实在有些不理解这个来自兵部的孙书墨。
他似乎做什么都要尝一口,舔刀粘舌头这个大笑话就不说了。
书院学子都知道不能舔。
这沾封条的面糊糊他也要喝一口,这就说不过去了,淡寡无味的,有什么好喝的。
颜先生是怎么忍受这样的人在兵部当差的。
是不是公文送进来他也要舔一下?
鞣家默不想喝面糊糊,接过盆子之后开始刷,刷完了之后开始贴封条。
孙书墨就在一旁看着。
他现在是伤员,舌头受伤也是伤。
伤员是不用干活的,这是军规。
“夹馍,请贴上我们兵部的封条,一部分是陛下的,另一部分是兵部全体同仁的。
这是县公给大家准备的接年礼!”
“马上就要过年了,这礼是用不到了!”
“胡说八道,封条上写着日期呢,迟来的心意也是心意!”
鞣家默不说话了。
“贴紧点哈,这上面可立着我的脑袋,你这一个不小心,我的脑袋可就掉下去了。
日子才刚有盼头,我可不想死在这上面!”
鞣家默无奈的瘪瘪嘴:
“我不稀罕,这次回长安我吃喝不愁,官职也不愁,我要那么多钱也没用,我要想赚钱,法子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