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甜的墓地时常有人来打扫。
有时候是乔露华,有时候是季宴商。
有的时候是季凌云跟温绛雪,还有她的二哥季祁林和三哥季未南。
季祁林每次一来就会坐很久。
秦江生公司全部丢给了季凌云,他所有的产业都是属于季甜。
季甜不在了,他要这些死物也没有意义。
他找到了更让他着迷的事,那就是做更危险更难得任务。
他不能自杀,那他就选择自然死亡。
只是他的命很硬,好几次在死亡线上都被抢救了回来。
每次活着回来,他就要去季甜的墓碑前坐上一天。
看着一望无际的满天星,吹着微风感受季甜还在他身边的气息。
转眼十年过去了。
秦江生已经满了三十岁。
他的五官更加硬朗,身上是纵横交错的伤疤。
他伸手拍了拍季甜墓碑上的灰。
生命有三种意义上的死亡。
第一种是生命体征,消失。
第二种是下葬。
第三种是遗忘。
秦江生永远不会忘记她。
满天星在酷暑和严寒交叠。
过去了十年,或者二十年?
秦江生记不清了,因为他今年已经四十五岁。
前两天刚刚送走了乔露华,她生病去世了,季宴商哭得仿佛失去了全世界的珍宝。
在这一方面,秦江生觉得他跟季宴商挺想的,季甜死的那天,他止不住的哭。
也许是因为这些年高强度的任务,导致他头发白了一大半,但脸依旧很帅,只是爬上了些微的细纹。
上头看他身体已经撑不住,强制性的让他退休,给了颁了个荣誉奖,概括了他辉煌的一生。
其实身体生没生病,秦江生并不在乎,他也从不去特意的医治,就这么拖着。
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