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绯猗恍然回神。
他伸手去摸自己唇角,舌尖后知后觉传来疼痛的感觉,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道什么时候生生将舌尖咬破。
“不过是舌尖破了。”
顾绯猗擦去自己嘴角鲜血,又把那染了血的玉白手指举起,问谢长生:“小殿下可要尝尝么?”
谢长生拧着眉,背过身去。
半晌后从他那边传来低低一声“流氓”。
顾绯猗面上笑容更大,将那染血的手指凑到唇边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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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正月,天暖起来,宫里便要准备新后的册封礼。
顾绯猗又忙了起来。
他一连好七八日都只来得及抽空来喂谢长生吃口饭,便又匆匆走了。
自那次吻后,他再没亲吻过谢长生。
这倒是让谢长生松了口气。
这天谢长生正领着岁岁在宫里遛弯,突然收到谢澄镜传来的消息。
他询问谢鹤妙与谢长生要不要与他一起出门踏青。
谢长生闲得无聊,自然欣然同意。
他搂着岁岁赴约,却没想到谢澄镜口中的踏青竟是爬山。
古代的山没有缆车,路也并不好走。
台阶时大时小,一会平缓一会陡峭。
更别提有的地方不光没有台阶,还有未化开的滑溜溜的冰。
谢长生和岁岁,一人一狗,刚到半山腰就体力用尽,气喘吁吁。
谢鹤妙分明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一直在用力揉腿,却还是笑谢长生:“小傻子,你好弱。”
谢长生摆着手,说话如风箱:“我……呼哧……我不认同……呼哧……你的观点……呼哧……因为强和弱……是具有相对性的……呼哧……相对论曾说……”
他累得实在是说不下去了,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使劲大喘气。
一只手伸到谢长生面前。
谢长生抬眸,看到方绫——
按谢鹤妙的说法,他接到谢澄镜的消息的时候,方绫正巧在他王府做客,便也顺带着把人捎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