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柳如狠狠掐了一把大腿肉,让自己冷静下来。
如今证据确凿,她根本否认不了她偷买秽药的事实,但如果她买秽药本就不是算计镇国公府,只是被母亲利用了呢?
左右母亲已经被镇国公府捏在了手里,但她还有机会洗白自己,想必母亲知道后,也会选择保全她这个女儿的。
思及此,张柳如默默在心中发誓,日后嫁入高门,一定会好好孝顺母亲,而今日之辱,她也会千倍万倍地奉还。
这时,池夫人开口,语气冷淡:
“本夫人虽然不喜你母亲嚣张跋扈的性子,但自问这十几年来从未亏待过你们。”
“如今却遭这般算计,当真是杀人诛心!而这刀还是我自己递上去的,你说可不可笑?!”
张柳如心一颤,“不、不是这样的!我、我没想算计国公府,舅母你相信……”
“别叫我舅母,我们国公府没有你们这样薄情寡义、畜生不如的亲人,你们不配!从张陈氏存了觊觎兄长的心思起,你们就没脸再踏进我府中一步。”
池夫人满是厌恶的声音,让张柳如如坠冰窟。
她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恐慌,仓皇解释:
“舅母、不,我没有想要害国公府,我、我只是喜欢上了一个男子,这药、这药是……是为他准备的。”
“对不起舅母,我没想到会被母亲拿来用到舅舅身上,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鬼迷心窍,对那人痴情不悔,险些、险些害了舅舅,您要怪就怪我吧!”
说到最后,张柳如已经泣不成声。
【我嘞个去,这女人脑筋转的挺快啊,不过你就这样把你娘扔出来,确定她不会哭死在牢里吗?】
【果然白眼狼这种生物,心里只有自己,只要自己能好,什么亲爹亲娘,统统都是可以舍弃的。】
若不是池夫人听到了闺女的心声,此时说不定还真要心软了。
原本她心中还有几分不甘,觉得自己十年付出一朝喂了狗,多少有些憋屈,但看张陈氏这女儿连亲娘说扔就能扔的模样。
她突然就平衡了。
门口的人哭得抽抽噎噎,但池夫人并不拆穿她,惊讶道:
“什么!那男子是谁,竟能引得你这么不顾一切?”
“婚前失身是影响门风的大事,若是被人知道,可是要戳一辈子脊梁骨的,而且断没有一个名门贵族会娶婚前失贞的姑娘做正头娘子,你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