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晨月懵了,心里委屈得不行。
她拽住郑晨晖的衣袖,边哭,边指着池怀瑾,怒吼道:
“大哥,是他先劫持我的,你为什么不打他,反而打我?我才是受欺负的那个,你为什么不向着我,你还是不是我大哥呀?”
郑晨晖皱眉看了她一眼,一把甩开她,转身对池怀瑾拱手致歉:
“小公子,今日是小妹的不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替她向你道歉!今日的事,我已经知晓,确实是小妹的错!”
话落,他看向已被包扎好伤口,安置在一旁的小乞丐,承诺道:
“这位小兄弟的伤,也由我们靖国公府全权负责……”
“不用了。”池怀瑾打断他的话,绷着小脸道,“刚才我已经跟郑小姐算清楚了,只要你们付清赔偿即可。”
郑晨晖瞥了妹妹一眼,见她悄悄扣手指,心中叹息一声。
“好,不知要赔偿多少?”
“一共三千零一十两,郑大公子是现银还是银票?”
池怀瑾勾着唇角,狭长眼眸弯成了两个月牙。
闻言,郑晨晖不由多打量了他几眼,一直听弟弟说,池家小公子爱财,没想到还是真的。
小小一个骨折,竟然敢出口三千两。
但想起妹妹刚才的行径,郑晨晖只觉头疼,他从袖中抽出一叠银票,说道:
“这是五千两银票,还请小公子收下,除了小兄弟的赔偿,剩下的就当是小公子的辛苦费,刚才小妹言行无状,还请小公子多担待。”
池怀瑾挑了挑眉,伸手接过银票。
“既然郑大公子这般有诚意,我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那十两银子便抹去吧!”
说完,他拿出三千两银票,将剩余的两千两重新塞回郑晨晖手中。
盯着手中的两张银票,郑晨晖不由咧了咧嘴,果然镇国公府出来的,没一个好打发的。
今日这事如果不能妥善处理,父亲家风不严,教女无方的罪责是跑不掉了,最难处理的还是妹妹的名声。
就在郑晨晖左右为难时,池怀瑾却是不动声色地勾起了唇角。
爹爹要砍了二皇子的左膀右臂,他就再给爹爹添把火。
今日这场施粥,明眼人一看便知是镇国公府为了查线索所设,只要不想与镇国公府为敌,谁也不会来参合。
简言之,会来搅局的便都是敌人。
各府要施粥,是自愿之事,就算指责他们是故意扰乱办案,罪名也不可能成立。
但若是靖国公府嫡女肇事逃逸,当众口出狂言,羞辱朝廷命官,作风也是穷奢极欲,引来百姓不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