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但池夫人心里却明白。
皇后娘娘方才那番话,是在暗示她:
当初要把池家女儿养在宫里的馊主意是纯贵妃出的,池家与她都是受害者!
这么想来,之前皇后娘娘罚跪纯贵妃,恐怕就是为了此事。
然而,纯贵妃却在永安宫晕倒,继而诊出了喜脉。
小瑜儿曾经说过,纯贵妃当年怀着二皇子时,便被皇后娘娘下了药,不可能再有孕。
所以,关于纯贵妃有孕这事儿,皇后娘娘到底信了几分?
思量间,宫人引着谢家母女走进了殿内。
她们虽已整理过仪容,却仍显出几分狼狈。
见到皇后娘娘,两人当即跪伏在地,高呼:
“臣妇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娘娘笑意收敛,沉声道:
“宫门之事,本宫已经听说。”
“谢氏,你与文昌伯教女无方,致使靖国公府败落,你不反省自身,谨言慎行,反倒教唆谢老夫人在宫门口寻衅滋事,你可认罪?”
谢婉莹闻言,顿时吓得额头布满冷汗,嘴上却下意识反驳道:
“请皇后娘娘明察,臣妇只是太过思念女儿,才会忍不住落泪,娘亲也是心疼臣妇,这才做错了事,但我们真的是无心之失啊!”
皇后不欲与她多费口舌,便自顾自端起茶杯。
容嬷嬷见状,立刻斥责道:
“按你这般说,你与谢老夫人都是事出有因、无心之过,都可以被宽恕被原谅,那池夫人与池小姐就活该被你们这般针对吗?”
谢婉莹连连摇头,正要求饶,却听容嬷嬷冷声道:
“文昌伯府谢氏教唆谢老夫人寻衅滋事,扰乱皇宫秩序,杖三十;谢氏无品无级,以下犯上,冒犯镇国公夫人及其女敏慧县主,掌嘴二十。”
“念在谢老夫人年迈,又是谢老将军之妻,且是替谢氏出头,其处罚由谢氏一力承担。”
谢婉莹听到这里,顿时浑身脱力地瘫坐在地,被人径直拖了下去。
很快,外面便传来谢婉莹撕心裂肺地哀嚎声,一声比一声痛苦,一声比一声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