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点地的瞬间,身后传来低笑:“能站稳吗。”
她头也不回跑进楼道。
一到他看不见的地方,立刻靠在墙上平复。
他……帮了她叁次。
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一直高频而用力抵撞,直到送她到达。时间跳动变成新年的瞬间,一边顶一边托着她脑后深吻,封住她的呻吟。
但她下车前模糊看一眼他身下,知道这些对他没有足够的抚慰。
原本想偷偷溜回房间,妈咪却正好端出当归枸杞乌鸡汤,迎面撞上。
“……妈。”她甚至觉得自己身上还有残余的情欲气息。
“过来喝点汤。”杨淑惠低着头,“弟弟妹妹都睡了。”
“……哦。”
这两天母女俩没有说几句话,母亲知道她不是受伤,但做饭煲汤依旧。
“不管怎么说吧……还在上学,你暂时又不想要。”杨淑惠迟疑着,“让他还是注意一点。”
“……嗯。”
“一一。”母亲低声开口,“真的要关一辈子吗?”
“你爸爸也还不到五十岁……”
商忆不吭声。
“他是赌博。那社会上,赌博的人那么多呢。这确实不是大罪啊,小季都这么说,是吧?”她的手指在桌面上不安扭动,“你现在结婚了,嫁得又这么好,他以后肯定不敢——”
碗勺碎裂声突兀响起。
胸口剧烈起伏:“你记得我高二那年春节,你跟人调班,连续上叁个晚班那次吗?”
杨淑惠不明所以。
“你不在家的时候,他带了个叁十多岁的老男人回来。”
商忆握住手心:“那时候,我刚刚十七。我求你离婚,我甚至可以辍学和你一起打工,你不同意。”
“他们约定事成之后,我爸就会得到一百万。”她轻声说,“再后来他欠钱还不出来,偷偷拿我的证件去抵。你知道这其实不是叫我还钱的意思吧?他都恨不得亲自把我推到他那些债主面前了,妈咪,你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如果只是赌博,对我不好,不给钱花,”声音趋于平静,“我是不至于这么对他。”
“但是现在,这件事没得谈。”商忆推开椅子起身,“妈咪你别忘记,季允之肯对家里好,完全是因为我。你可以试试你拿这件事去求情是什么结果。”